第(2/3)页 臭小子! 苏梨笑着戳了下苏湛的额头,两人又玩闹了好一会儿,苏梨才与苏湛告别,来到前厅,里面又来了其他客人,楚怀安听着他们打官腔早就不耐烦的打起了哈欠,余光瞥见苏梨走到门边,立刻起身走出来,拉着苏梨的手就往外走。 苏良行也发现了苏梨,本想等着苏梨给他请安好好训斥她一顿,没想到楚怀安直接把人拉走了。 大年初一到亲爹面前不拜年,露个脸就走这是什么规矩? 苏良行抿着唇冷哼一声,无奈人已经走远,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 一路出了府,坐上马车,楚怀安把苏梨按到对面坐下,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磕哒磕哒的跑起来。 跑了一天,苏梨有些累了,靠在马车壁上不想说话,楚怀安许是还在跟苏湛赌气,只双手环胸盯着苏梨,也抿着唇一言不发。 一路回到逍遥侯府,侯府门口停了几辆马车,也是有人前来拜会。 楚怀安下车看了眼,以往来侯府的多是他的那些酒肉朋友,今日这些马车倒都是说得出名头的。 一个昭冤令,影响便能如此大。 “侯爷,晚上有客人在,夫人让您回来赶紧去饭厅,大家都等着你呢!”管家上前急切的说明情况,楚怀安满不在乎的吹了声口哨:“急什么,跑了一天,爷不得洗个澡换身衣服么?”说完回到自己的院子。 下人抬了热水来,楚怀安温吞吞的泡着澡,还让苏梨帮他按摩,又让思竹不停地帮他送热水来,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完。 随意地换了身衣服,楚怀安这才带着苏梨和思竹前去饭厅,一进门,楚刘氏的训斥便传了来:“大家都在等你一个,谨之你也太不像话了!” 楚刘氏故意冷着脸,实际心里哪里舍得训斥楚怀安,不过是给其他人一个台阶罢了。 下人将热了好几遍的饭菜又端上来,楚怀安落座,拉着苏梨和思竹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坐下,左拥右抱的,竟像是旁若无人的调情。 其他人脸色各异,楚刘氏再度开口:“谨之!别胡来!”语气已是警告。 楚刘氏很疼楚怀安,一直也盼着楚怀安争气些,能做出点什么建树,不要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以往他在朝中任着没什么实权的闲职也就罢了,如今成了昭冤使,得了昭冤令,朝中有人巴结上来了,楚刘氏自然也看得出这是楚凌昭信任楚怀安,要给他机会往上爬,楚刘氏当然希望楚怀安能借机一展才华。 “娘,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这样。” 楚怀安哼哼一声,就着思竹的手喝了一杯酒。 苏梨挽着袖子帮楚怀安布菜,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在座的几人。 门外的马车并不算多豪华,这几人的官阶自然也不会很高,见楚怀安如此态度,几人都有些无所适从,张嘴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就这么诡异的吃完一顿饭,待下人撤走饭食,楚怀安也没有要陪客的意思,拥着苏梨和思竹就要离开,终于有一个人坐不住,叫住楚怀安。 “侯爷,下官乃贵妃省亲那日的护卫副统领胡擂,那日是下官的疏忽才会险些酿成冤案,还请侯爷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下官计较!” 胡擂坦荡荡的说,朝楚怀安拱手行了个礼,诚恳的道歉。 楚怀安拿着昭冤使可以随意查抄任何人,这些人语气等着楚怀安找上门来,不如自己先上门认错,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理。 “哦,原来是此事,胡大人不必紧张,本侯不是毫发未伤么?” 你现在是毫发未伤,可这事不是已经捅破天了吗?还能一句话翻过去? “若侯爷有分毫损伤,下官万死难辞其咎!”胡擂跪下,其他几人也都跟着跪下同呼。 楚怀安冷眼瞧着,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些人都是听命办事的,如今出了事,上面的人不敢出面,便派他们来府上打探楚怀安的口风,以便做好应对之策,免得到时被楚怀安打个措手不及。 “各位大人这是做什么,皇表哥给我这昭冤令也就是让我玩玩,诸位都是肱骨之臣,本侯哪敢借机乱来,动摇国之根基啊。” 楚怀安说着,面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拿着瓷白的玉箸轻轻敲着配套的镶金边瓷碗,发出叮当的脆响。 这话说得也是实诚,楚凌昭再怎么疼他,总不能把他这个大个人当亲儿子疼,由着他胡来。 听这话他像是能拿捏到分寸,众人心里都松了口气,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附和:“侯爷言重了。” “诸位大人没什么事就回吧,爷耍了一天,困了!” 随口一句打发了人,楚怀安拥着苏梨和思竹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屋,思竹招呼着下人送热水来,过几日才开春,屋里还烧着炭火,楚怀安扯了外套丢到衣杆上。 薄薄的中衣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隐约可以见白皙的胸膛和胸肋下面一小片青紫的痕迹,是苏梨早上倒肘打的,这人体质如此,稍微受点伤,痕迹就会留很久。 方才思竹也看见了这伤,只是微微皱眉,联想到早上闻到的药酒味,并未声张。 晚膳前楚怀安刚泡了澡,这会儿热水送来,思竹放了药材在里面给楚怀安泡脚。 “侯爷,忙了一天,泡脚解解乏吧。” 自入了逍遥侯府,思竹也是真心在伺候楚怀安,这人花天酒地灌了,不知酗酒伤身,她便寻了许多解酒调养身子的法子,变着法的给他补身体。 他仗着自个儿年轻不在意,旁人不能不替他着想。 楚怀安大约也习惯了思竹的伺候,鞋子一蹬,任由思竹捧着他的脚放进盆里。 男人宽大的脚掌与女人纤细柔嫩的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苏梨只瞧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正想说没什么事就回去了,楚怀安被思竹按脚按得满意的哼哼,冲苏梨招了招手:“过来!” 苏梨走过去,思竹按摩的动作迟缓下来,犹豫地看着苏梨,猜测着楚怀安是不是要让苏梨帮他按脚,却见他抓着苏梨受伤的手细细的看,同时踢了踢思竹:“按你的,别停!” 说完伸手解开了苏梨腕上的纱布,纱布上浸染的血早就干了,最里面的一层与伤口粘连,楚怀安尝试着扯了一下,立刻又血珠涌出来。 “都粘在一起了,怎么弄?”楚怀安皱眉,有些难以下手,不敢再扯。 这点伤对苏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抬手抓住纱布飞快的一拉。 凝结的血块被扯开,伤口立刻涌出血来,涌得太快,有两滴滴进盆里,楚怀安瞳孔一缩,下意识的伸手替苏梨按住伤口,没好气的怒吼:“老子让你动手了吗!?” 他凶得很,好像苏梨扯掉的是自己缠伤口的纱布,眼珠子攒着一团火,炽热灼人。 “撒点止血散就好了,没什么大碍,纱布和伤口粘在一起很常见,这样还好得快些。” 苏梨低声解释了一句,想抽回手,反而被楚怀安拉得弯了腰,与他凑得很近,听见他憋着怒火的声音:“爷不管你这过去五年是怎么处理的,在爷这里,有什么伤都给爷老老实实金贵的养着,一点疤都不许给老子留下!” 这话霸道极了,完全是他这么多年的行事作风。 苏梨垂着头没吭声,楚怀安站起来,赤着脚踩在地上,把苏梨丢到床边。 “思竹,去西街善世堂请大夫!” 大年初一,又是晚上,这个点找大夫出诊得费多少事? 可这人哪会管别人如何? “奴婢这就去,侯爷还是先把鞋穿上吧,地上寒气重,容易受凉。” 思竹低声说着往屋外走,出了门,还沾着水的手迅速变凉,冻得吓人,连同那颗卑微至极的心也跟着发凉。 苏梨回来的时候说她不会和思竹抢楚怀安的宠爱,可就算她不抢,只要她回来了,楚怀安眼里心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过去五年,楚怀安没碰过思竹,可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他都给思竹了。 这人看似纨绔,实则待人极大方,去揽月阁喝了花酒,沾着一身胭脂气回来,偶尔却会给思竹带些小点心,有时无聊了,也会在泡脚的时候跟思竹聊聊天说说话。 楚刘氏这些年担心楚怀安的婚事,见思竹做事妥当,也曾提点过她让她做楚怀安的通房丫头,思竹动过心思,却又不愿趁楚怀安醉酒做了别人的替身。 她心里卑微的期盼着,想要待在楚怀安身边,若日子久了,楚怀安收了她,那便是她此生修来的福气,就是做一辈子的通房丫鬟她也愿意,若是楚怀安不收她,她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做个体己的丫鬟,她也觉得知足了。 然而苏梨回来以后,打破了思竹心里这点微末的念头,楚怀安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别的地方,她尝过了他给的甜头,怎么耐得住如今这样的寂寞? 思竹踏着月光出府去请大夫,楚怀安抓着苏梨的手坐到床上,手探到她的腰间,被苏梨挡住:“侯爷想做什么?” 楚怀安止了手,下巴微抬:“之前给你那块玉呢?” 他说的是之前在宫里给苏梨那块银丝镂空白玉,苏梨从腰间摸出来,见她随身将玉带着,楚怀安点点头,没接,让苏梨把玉又揣回去。 “这玉先放你这儿保管着。”说完想到什么,又盯着苏梨警告:“爷是让你保管,要是哪天在别人身上瞧见,你背着爷把这玉给张三李四做了定情信物,爷就宰了你喂狗!” “……” 莫名感觉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 苏梨抿着唇没说话,手上忽的一松,楚怀安将她翻了个面压在床上,伸手扯了她的腰带。 “侯爷……” “闭嘴!” 楚怀安命令,抓着苏梨的衣领蛮力一扯,将衣服退到她腰间,娇小的背立刻暴露在空气中,虽然屋里温度不低,苏梨还是打了个寒颤。 背上的鞭伤早就结痂,有的痂壳脱落,留下纵横交错的粉色伤痕,与陈年旧伤重叠,展示着过去五年他不曾参与的时光。 然而除了那些鞭伤,苏梨肩上和腰窝还有好几处磨破了皮,有的还往外冒着血珠,楚怀安看得面色黑沉,戳着一处质问:“这又是怎么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