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业将成!-《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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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们……”

    少年平生第一回被钱砸蒙了,拿着钱袋结结巴巴的追出去,一行人却扬了马鞭策马狂奔起来。

    在后院给一群猴小子洗衣服的七娘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这贱人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声音落下,一声轻叹随风消逝。

    却说苏梨和孙捕头一路疾行出了城,没多久便兵分两路。

    四匹马护着一辆马车在官道疾驰,苏梨和另外五人下了小道,扬起一路尘土。

    两队人马分开不多时,城里追出一队人马,个个人高马大,穿着灰色短打,腰上配着大刀,背上背着箭驽,胯下的马也均是毛色油亮的千里良驹。

    在这对人马最后面,是一个穿着银色锦衣的公子,那公子面色不佳,像是长期纵欲过度亏了身子,在那公子的马背上横放着一个女子,女子身着一身月白色袄衣长裙,两手反剪在身后被捆着,身子软软的垂着,看不出死活。

    这公子不是张岭还能有谁?那马背上的就是失踪数日的苏唤月。

    “大人,他们分两路走了,往哪儿追?”

    下马查探的人折返身说,张岭看看官道和小道,脸上浮起狂妄的笑:“你带几个人从官道追去瞧瞧,不必动手,看着他们别出什么岔子就行,反正他们进了城也成不了事,其他人跟我来,把那骑马的小娘们儿绑来给爷爽爽!”

    说到最后,张岭的语气便不正经起来,其他人都见怪不怪,按照他所说,四五个人去追孙捕头,剩下的全都跟张岭一起去追苏梨。

    一路尘嚣蔽天,不知是谁搅动了棋局风云,不知谁才是执棋人,谁又是局中人……

    这一日,楚怀安也没闲着。

    安珏被抓了,军情处群龙无首,他便用昭冤令把人全接管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楚怀安不稀罕对这些人发火,一大早没事干,把人拉到昭安楼外面的街上列队站了一排,连一只苍蝇飞过他都要叫人逮着看看苍蝇翅膀下面有没有藏着什么玄机。

    昭安楼的掌柜陪着笑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吃的,最后还送了两个伶人出来给他弹小曲儿听。

    楚怀安全都照收不误,翘着二郎腿等着看这圆滑的掌柜还要送给他什么大礼。

    这两日城里戒严,天已经亮了,街上也还是鲜少有人走动,住在附近的人都从门缝偷摸着想探个究竟,前两日国公府才听说被搜查了,国公爷现在都还被拘在宫里没能出来,今儿怎么逍遥侯又带兵把昭安楼围了?

    国公爷和安家可都是远昭国的功臣啊,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啊?

    民心惶惶不安,楚怀安才不管那些,抖着腿在门口蹲守着,像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就等着什么时候里面窜出一条尾巴能被他一口叼住,拽出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来。

    掌柜的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净拿茶楼里的伙计出气。

    楚怀安跟看戏似的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叫上一声好,气得掌柜的差点没撅过去。

    这人也真是太气人了!关键人身份摆在那儿,还不敢上前把人赶走。

    天越来越亮,开始有人哼哧哼哧的往里抬木材,准备库房和柴房的修葺工作,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往外抬废渣出来,没有监工看管,这些人进进出出的倒也十分有序,没出一点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怀安看得无趣,打了个哈欠,向左右的人问道:“抬进去多少根木头了?”

    “三十根。”

    “抬出来的废渣呢。”

    “十担。”

    这人是有多无聊,连别人来来回回的趟数都要数一数。

    “继续数着!”楚怀安命令,又躺回去继续吃瓜子,刚吐了几粒瓜子皮,冷不丁看见抬木头进去的人和抬废渣出来的人擦肩而过,同时出现在了视线范围里,吃东西的动作一时顿住。

    不对劲!

    抬木材进去的是穿着短打、高高大大的壮汉,一次四个,抬废渣出来的是茶楼里的伙计,瘦瘦小小,一次两个人。

    壮汉把木材抬进去以后就没再出来,而抬废渣的伙计出去以后就没再回来!

    这些人都上哪儿去了?

    楚怀安丢了瓜子猛地站起来,正要进楼里看看,屋里传来轱辘辘的车轮声,安无忧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侯爷。”安无忧笑盈盈的打招呼,身上的气息淡泊宁静,丝毫没受全程肃严的气氛影响。

    楚怀安恍若未闻,大摇大摆的继续往屋里走,脚刚要迈进去,安无忧再度出声:“侯爷,慎行!”

    慎行,谨慎行事,已是直白的警告。

    “怎么?本侯口渴,想进来喝一杯茶都不行?先帝的遗旨里好像没有这句话吧?”楚怀安偏头问,眼睛循着那些抬木头的人进了后院,只是被门挡着,终究看不真切。

    “先帝遗旨的确不曾如此规定,但侯爷前些日子挑了安家子弟一臂,纵然是安珏不对在先,侯爷此举也未免太过狠戾,安家不敢报复侯爷,伤害皇亲国戚,但从今往后,侯爷还是不要踏进我安家一步!”

    安无忧的声音仍是温和的,却没有一丝烟火气,柔到极致反而透出冷来,不近人情的冷。

    楚怀安眯了眯眼,一脚落进茶楼门槛:“爷今儿就踏了,你能拿爷如何?”

    话音刚落,破空之声传来,挟裹着遒劲的风刃,直直的钉在楚怀安鞋尖一寸的地砖缝里。

    只是威慑,并无伤人性命的意思,所以楚怀安也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安大少这是何意?”

    “侯爷所见便是本意,侯爷今日若还要硬闯,安家拼尽最后一条人命,都不会再任由侯爷欺辱!”

    欺辱?你他妈那叫自作自受,还有脸说老子欺辱你?

    楚怀安腹诽,将安无忧话里的认真听得分明,今日他如果执意要踏入这昭安楼,只怕会有一番激战。

    军情处的人到底不比御林军,硬闯恐怕要吃个闷亏,楚怀安思量片刻,收回那只脚。

    “安大少今日如此阻挠本侯,可是楼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是见不得人,自然也不可与外人道也,侯爷又何必浪费唇舌问我这么多?”安无忧从容反驳,听在楚怀安耳朵里就只有嚣张的一句话:你丫有本事就硬闯进来自己看个究竟,没本事就闭嘴!

    这病秧子说话真是越来越惹人厌了!

    楚怀安咬牙,扭头冲站在路边那一排人低吼:“都在这儿给我守好了!若是有人要闹什么幺蛾子,直接抓进大理寺,有什么事本侯担着!”

    “侯爷。”

    安无忧复又开口,楚怀安转身,扯出一抹狞笑:“做什么?爷也是你想叫就能叫的吗?”

    “草民并无恶意,侯爷愿在这儿坐多久便坐多久,只是今日没瞧见侯爷身边的阿梨姑娘,有些想念罢了。”

    安无忧说着脸上扬起浅淡的笑,好像和苏梨有多亲昵的关系似的。

    楚怀安一怒,一脚将离自己最近那人的佩刀踢得出鞘,扬刀便杀进昭安楼。

    嗖嗖嗖!

    利箭不断袭来,楚怀安挥舞着刀斩断,趁着藏在楼上的人重新搭弓瞄准的时间一个旋身把刀架到安无忧脖子上。

    “都别动!”

    楚怀安厉喝,搭在弦上的箭生生止住。

    “侯爷,你抗旨了。”

    安无忧提醒,病态的脸上丝毫没有慌乱,好像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刀而是擀面杖。

    “圣旨上写了爷想揍你的时候不能进来揍你一顿?”楚怀安反问,手上微微用力,安无忧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主子!”

    茶馆不同方位同时响起急切的低吼,安无忧仍无动于衷,目光波澜不惊的与楚怀安对视:“阿梨上次来昭安楼伤了脸,侯爷觉得这次她会被伤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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