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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的视线落在那句“欺负她”上，想起分站赛那晚的点点滴滴，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把话题转移到一个多月后的大区赛上。

    他承认那天晚上他气昏了头，顾叶的“拒绝”来得果断干脆，连表白的机会都不给他。现在想来，程诺懊恼自己当时的冲动，却并不后悔“欺负”了她。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坚持同样的选择。

    怀里的人顺从配合，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那股颤栗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叶后来却跑了。

    他起初以为她红着脸跑了是害羞了，结果到了晚上回去，给她发的消息全都如石沉大海，第二天下午才收到一个“到家了”。

    程诺忍不住多想，短短三个字，来来回回分析了十几遍，一个字一个字拆开来看，比做阅读理解还认真。她是真的现在才看到消息，还是故意躲着自己？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没说错，程诺当晚就想提议X装个“已读”功能，等待别人回复的滋味太难受了！

    任凭直播间的观众们哭天抢地，强烈要求主播归还小徒弟，程诺愣是面不改色无视了大众们的需求，宣布孽徒网瘾少女毕业近期都不出现，顺便惨无人道地鸽了第二天的直播。

    “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我跟你缩！”

    “啊啊啊，我已经没有小徒弟，不能再没有你啊。”

    “没有小徒弟的直播，不看也罢！”

    “唉，我感觉诺神已经失去了小徒弟的宠爱。”

    屏幕都黑了粉丝们还在一群群地刷屏，程诺拿他们没办法，知道他们过一会儿就消停了。他想了想，还是打开和孽徒的聊天界面。

    世界第一蠢的徒弟：嗯，要开学了有点忙。

    显示是10分钟前。

    今天早上的消息，10分钟前才回复。开学什么的，有忙到连看手机都没有时间的程度？

    程诺危机感爆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被说中了，他要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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