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解决-《卿本佳人,世子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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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三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快,快去请大夫……”
承恩公夫人意识到不好,一把揪住萧凤真,
“凤真,齐家三姑娘在那边,你抱着这位姑娘叫什么三姑娘?”
萧凤真随着承恩公夫人的手指过去,以他这些年混迹花楼的经历来想,忽然就明白了他好像是被骗了。
他看看抱在怀里的余表姑娘,见那姑娘此刻正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如果是平时,大约还有点美感。
可这会被打的脸肿的和馒头一样,他手一松,余表姑娘摔倒在地上,‘砰’的一声,要不是那个叫阿梅的婢女忠心的护住她的头,大概余表姑娘就要晕过去了。
这会,余表姑娘大概是恨不能遁地逃走吧。
萧凤真腾地站起来,走到齐三姑娘面前,深情款款的叫了声‘三姑娘’。
一直在边上看戏的徐氏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双手连击三声,“今日真是不枉此行啊。”
“这样一出好戏,真是我生平所未见过。”
她指着萧凤真还有承恩公夫人,道,“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她又指着齐夫人,“枉为人母。”
再又指着地上想要晕又没法晕过去的余表姑娘,“年纪轻轻,蛇蝎心肠。”
最后看向齐三姑娘,“可怜又可恨。”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理了理裙摆,对王府的下人道,“咱们走。”
承恩公夫人被徐氏说的面色铁青,顿时道,
“太妃,虽然您身份比我们高,但您也不需要如此的高高在上,我们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是他们家姑娘和我儿眉来眼去,鸿雁传书,这样的姑娘我们能抬回家,已经是厚德了。”
徐氏斜睨了眼承恩公夫人,本来她看戏看够了,心情很好,不想与他们计较。
偏偏这人真是送上门来让她削,她又慢条斯理的坐了回去,坐姿端庄极了,一脸的和善,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句句戳人心窝。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齐家有姑娘和你儿子暗通曲款,恰巧你又知道王府有意和齐家结亲。”
“所以,你就想啪啪的上来打王府的脸。啊,你家上看的那个姑娘,和我儿子眉来眼去呢,看上我儿子了。”
“我儿子多丢人啊,还比不过你府上一个眠花宿柳的烂玩意,是吧。”
“要是我,我才不这样做,上门抢姑娘?我就憋着不说,让这个姑娘嫁过来,然后再私底下和这个姑娘往来,把王府的头顶弄的绿油油的。”
“那样才解气呢。”
“可惜,你没那个本事。”
“不是我看不起你,真是做恶都不会,趁早回家关起门来,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承恩公夫人又恐又羞,她今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原本凤真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愿意。
可后来听说能将镇北小王爷踩下去,她想想都解气。
在七星楼大放异彩,被王慕山看中又如何?
在皇上面前得脸,连连升官又如何?还不是不如她儿子!
原本儿子被打断腿躺在床上几个月的气,那一刻消散了不少。
没想到,就这么无情的被戳穿了,她还来不及四处宣扬,来不及看太妃憋屈的脸,就被扼杀了。
徐氏才不管承恩公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转向齐夫人,
“和齐家结亲,是看齐将军的面子,更何况,婚姻之事是你情我愿的,我没拿刀架在你们家人的脖子上逼着你们一定要结这门婚事。”
“是你们欢天喜地,一心要攀上富贵,女儿不行,情愿拿一个外三路的表姑娘来替。”
“好,没问题,可你看看都是些什么事。”
“如果是我的女儿被拐,我不会把她关在家里,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
“你要怪,去怪那些万恶的拐子,你要怪,去怪这个万恶的社会,凭什么男人眠花宿柳,三妻四妾,做尽坏事,还能来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女人呢?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你是母亲,你不护卫着你的儿女,你护卫着谁?”
“你的丈夫?如果他是个好的,护着当然没问题,可如果他不好,你凭什么去护?”
“就因为他是夫,他是天?算了吧!”
“你的孩子没了,他还会有别的孩子,可你呢?”
“不要期盼着别人给你尊严,那都是自己去挣的,你自己都立不起来,怎么让别人来尊重你?”
随着徐氏一声声质问,齐夫人一半身子被火燎,一半身子被雪埋,已经无暇去想别的东西。
齐三姑娘眼泪无声的从眼眶中流下来,因为有徐阁老的事情在前,父亲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只能把自己关在府里。
这次王府上门说要结亲,母亲也想过要带自己出门,可父亲怎么也不肯。
如果母亲能稍微强硬些,也许今日就不是这样了。
徐氏冷冷地看着面色青白变换的齐夫人,再阴冷地俯视着边上缩成一团的余表姑娘,
“你一个小姑娘,本不想和你多计较,可你实在可恨!”
“你寄人篱下,所以想要富贵,想要攀上承恩公府。”
“可你想要富贵,又瞻前顾后,你不敢用自己的名头,就用你表姐的名字去,这简直可以说是蛇蝎心肠了。”
“更可恨的是,你听说有了更好的选择,就想抛弃原来攀上的,想要若无其事地嫁与我儿。”
“想与人眉来眼去就眉来眼去,想后悔就后悔,当王府是什么地方?收破烂的?什么脏的臭的都要?”
徐氏本来确实是不想说这些,她立身不正,再说大家都有错,就这样葫芦提结案也就罢了。
但承恩公夫人的嘴脸实在太可恨,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当王府是什么了?
余表姑娘脸色煞白,颤抖着唇,“我没有!”
“我还是清白之身,我是做错了,可我没有与人苟且。”
徐氏真想发笑,“所以,你觉得你没错是吗?所以你就想心安理得的嫁进来是吗?”
“所以,你在看到我对你表姐青眼相加你就把那个秘密说出来是吗?”
“你身子干净又如何?你用你表姐的名字去和人勾勾搭搭,是为寡廉鲜耻。”
“你不顾家族的名声,是为自私自利,你处心积虑的想要败坏你表姐的名声,是为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你这样的人,不要说做人妇了,就是做人都不配!”
这话犹如击倒余表姑娘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瘫软在地上,张着嘴,剧烈的呼吸着,犹如一条离了水的鱼。
徐氏扫了一圈,最后盯着承恩公夫人,冷冷地道,
“夫人要抬这位姑娘进门做妾,又或者是做什么都好,只是不要攀扯我们王府。”
“否则,我们就到贵妃娘娘那里去说道说道。”
承恩公府是皇帝的母族,如今太后仙去,宫中又无皇后,瑜贵妃执掌后宫多年,承恩公府要不是淑阳长公主,也早就没落了。
原本趾高气扬,想要看许晗笑话的萧凤真,已经蒙了。
原来一直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姑娘,竟然是个骗子。
他不但没看到许晗的笑话,反而被看笑话了。
他恶狠狠的转身看着门边负手而立的许晗,许晗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萧凤真再也呆不下去了,不顾承恩公夫人,顾自从屋子里出来,经过许晗的时候,恶狠狠地说道,
“这次算你走运,我们走着瞧。”
许晗没理他,弯弯腰,好像是整理了下袍角,再起身,手一弹,刚刚愤然走出去的萧凤真直挺挺地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
随行的小厮上前扶起萧凤真的时候发现他脸被磕出血不说,才刚没好多久的腿居然又摔断了。
里头的承恩公夫人听到惨叫,从屋子里扑了出来,顿时哭嚎起来,一点贵妇人的形象也没了。
萧凤真不敢动弹,摔的直冒金星,冷汗直流,他用力的扭过头朝许晗看过去。
许晗勾了勾嘴角,无声地说道,“以后长点记性!”
就算萧凤真怀疑许晗,可没人看到是许晗动的手,又不敢移动萧凤真,只能让他躺在台阶下,满寺庙的去找大夫给萧凤真诊断。
许昭至始至终都站在许晗的身边,许晗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去告密吗?”
许昭却笑了笑,低垂着头,一直以来,他对王府其实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就算许均对他很好,但他还是很飘忽。
刚刚,听到徐氏的那一番话,他忽然很嫉妒许晗这个弟弟。
她拥有的东西,是他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徐氏那种儿女好,自己才好的母亲他永远得不到。
“我可是君子。再说我们可是兄弟。”
君子么,有所为,有所不为。
兄弟,血浓于水,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
许晗嗤笑一声,没想到这位兄长不仅仅冷心冷肺,就连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都是一流的。
血浓于水?那之前是谁带她下了那么多的绊子,又是谁疑心母亲会给他胡乱说亲,要跟着过来。
还看了她一场笑话?
说道君子,就跟不可能了,他许昭要是君子,天下那就没有坏人了。
她回了许昭同样一个笑,“二哥能这样那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了,从前还真没看出来兄长有血浓于水的情分来。”
“难道是来了一趟庙里,就被菩萨点拨了?”
她歪着头打量了下许昭。
许昭淡淡地看着她,“随你信不信。”
许晗笑道,点头,“信,信,信。”信你才有鬼呢。
原本今日来报恩寺,算得上是喜事,没想到最终却是惨淡收场。
齐夫人已经羞愧的不敢说话,带着齐三姑娘和昏厥过去的余表姑娘仓皇的回府去了。
齐府的那一团烂账,许晗不想查个清楚,原本上齐家,是想用齐家做一个挡箭牌。
可现在,不仅仅是许晗,就是徐氏都觉得这不是个好法子。
回到王府,徐氏坐在椅子上吃了两盏茶这才缓下心气来,她揉了揉额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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