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江陵冷笑,嘴硬道,“就算来十遍我也不认,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 周武回他一个冷笑,命人换着花样用刑,因为如果江陵不认罪,那么同样的刑罚,也许可能要用在许晗的身上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在皇上的十二亲卫里,没有徇私枉法。 宫外,徐丹秀还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说起来,还是要说魏廷机灵。 从前他就是金吾卫的人,虽然现在做了许晗的亲卫,但和下面人的关系更亲近了起来。 昨夜他虽没跟在许晗的身边,但一大早,听到金吾卫的弟兄说起,顿时就知道出了大事,当即出宫,去了王府报信,之后又到了宣平坊徐丹秀那里报信。 徐丹秀听说许晗被当成嫌犯关了起来,片刻的慌乱后,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坐在炕上想了一会,吩咐丫鬟帮她更衣,准备进宫去见瑜贵妃。 刚要出门的时候,就见许均从门外进来,见她要出门,许均拦住了她, “阿秀,我知道你要进宫去,现在晗晗的情况如何,暂时还不得而知,后宫不得干政,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 “你在府里等着,我这就进宫去见陛下。晗晗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徐丹秀没心情跟没工夫和许均置气,闻言,想了想,点头到, “好,那你去宫里,我这里去办其他的事情。” 既然动到了她徐丹秀的头上,那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不管是谁,敢动,那就不要怪她无情。 她冷冷的看了眼许均,冷哼了一声。 许均被她这一眼看得火辣辣的难堪,道,“我知道从前我错了,只是往后,我在一日,就会护着你们娘俩一日的。” “不多说了,我先去宫里,你在外头也悠着点。” 徐丹秀的性子无法无天的,更何况又是晗晗出事,他是怕到时候晗晗出来了,这里又捅了大篓子。 徐丹秀皱眉,挥挥手,“你赶紧去吧,我知道分寸的。“ 等到许均走了,徐丹秀淡声道,“去叫郭寻父子进来。” 她坐在椅子上,笔直的,只是手微微的颤抖着。 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做出什么下毒的事情,现在,唯独的就是怕皇上那里,如果想对镇北王府下手,这是个好时机。 …… 宫内,许晗悠然的靠在椅子上,想着这件事情的各处关节。 刚刚陈理说是齐嬷嬷招供了,也就是说膳房各处是没问题的,问题出在齐嬷嬷的身上。 齐嬷嬷不会是下毒的那个人,她从装食盒,到送到她这里,一路上,没有机会下毒。 唯独的就是她帮忙端着糕点送去其他同僚那的这段距离可以下毒。 她蹙了蹙眉头。那壶米酒还在她的桌上放着,不知陈理会不会派人搜走查验。 查验。 查验。 查验。 她连着想了三次这个词,忽然抬起嗓门对外头看守的金吾卫道, “我要见陈大人。” 牢房里,周武正对着江陵用各种刑罚,当江陵的左手无名指的指甲被铁钳活生生拔出时,陈理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人。 陈理背着手,走到江陵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道, “觉得眼熟吗?” 他指了指食盒。 江陵被折磨的有气无力的,咬牙道,“是很眼熟……宫里的食盒都长一个模样。” 陈理笑了笑,“是,确实都是一个样,但是也有例外,昨日齐嬷嬷用的那个食盒就和其他的食盒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知道吗?” 江陵白了他一眼,“我为何要关注那些东西。” 陈理冷漠地道,“要是你们指挥使在这里,大约会将你立刻剥了小旗的衣裳,逐出锦衣卫罢。” “虽然食盒的外形是一样的,上头的花纹却不一样,昨日齐嬷嬷提的是喜登枝纹样的,其他的宫人提的是梅花缠枝。” “再一个镂空的手法也不一样。” “你在半道上开了齐嬷嬷的食盒,还吃了糕点,是也不是?” 江陵打死不承认,他冷笑,辩解道, “我是吃了糕点,难不成就是吃了几口糕点你就说我和这件事有关?就让你们把我拉过来顶缸?” 陈理说道, “确实,你吃了糕点和这事没关,可你往齐嬷嬷的食盒偷偷洒清心散的时候,有少许粉末撒漏道食盒里,被太医院的太医查验出来。” 他从身后的人手里拿过一个小纸包, “这是太医用毛笔从食盒里扫出来的少数清心散,不多,足够给你定罪了。” 江陵恨不能给陈理下跪,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现在已经这样,承认了,也是帮人顶罪,不承认,也还是帮人顶罪。 所以,他不如强撑着,说不定上头还会有人来救他。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没等到人来救他,而是等到了致命一击。 宫里,许均正在见皇帝,于东平正拉着知情的金吾卫弟兄偷偷的问情况。 舒泽带着人盯住了江陵的家。 徐丹秀派了郭寻还有郭正出去。 所有人都在为了将许晗脱罪而努力。 萧徴同样不例外。 就连许晗,也在为自己自救想办法。 朝上,皇帝知道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皱了皱眉,吩咐道, “将一应人等,带到乾清宫的偏殿,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宫内做鬼。” 宫内中毒,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往大里说,能给这些金吾卫下毒,就能给皇帝下毒。 陈理听说皇上要亲自审问,眉头皱了皱,不过,还是挥挥手,让人将江陵抬出来,他的身上别人仔细’打扮‘过,身上擦的干干净净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打烂的屁股上了药,换了一套衣裳,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不过,拔掉的指甲是无法再按上去了,白纱布下,隐隐透着血,总算还是能见人。 当他见到身上干净清爽的许晗时,顿时眼睛淬了毒一般。 “杀人凶手,金吾卫上下窜通一气,包庇自己人,我要到皇上那里去告你们。” 许晗掸了掸衣袍,“你去告就是了。” 结果,到底如何,未可知。大家走着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