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的带人分别去了许大人和江小旗的屋子搜查,江小旗的屋子很干净,没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撇了眼许晗,道, “倒是许大人的屋子,小的找到了这个。” 说完,他呈上了一只荷包,“这是在许大人的枕头底下找到的荷包,里头还有一些粉末……” 刚才那个指责许晗下毒的金吾卫赵刚立即惊叫一声,指着许晗道, “这不是大人的荷包吗?属下之前看到许大人挂在腰间。” 江陵一脸的激动,强撑着身子,兴奋的脸都扭曲了, “许大人,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吗?” 他给皇帝叩头,“陛下,卑职冤枉啊,卑职什么都没做,卑职要状告陈理,他包庇下属,屈打成招。” 许晗只觉得好笑,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可真不怎么高明。 也是,有时候要害人,手段不需要有多高明,只要够无耻就行了。 见许晗不说话,江陵以为她辩无可辩驳,朝皇帝道, “陛下,许晗竟然敢带着毒物进宫,简直是居心叵测,还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正在此时,有内侍匆匆进来在皇帝身边的崔海耳边说了几句,崔海想了想走到皇帝身边禀报道, “陛下,镇北老王爷许均在殿外求见。” 许晗闻言蹙了蹙眉头,难道宫外已经收到宫内出事的消息了? 皇帝挑挑眉头,“他来做什么?” 内侍低头禀报道,“镇北老王爷说是有要事禀告。” 皇帝想了想,“让他进来吧。” 不多会儿,许均就在一个内侍的带领下走到了殿中,给皇帝行礼。 他跪下之前,淡淡的看了眼许晗,示意她不用怕。 皇帝问许均,“你有何事要禀告?” 许均道,“陛下,老臣的这个儿子虽然顽劣不堪,却并非不明事理,绝不会带有毒之物进宫的。” 皇帝微微眯眼,意味深长地道, “都说镇北王父子的关系很不好,现在看来不过是谣传罢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在边上听听吧。” “刚刚在许晗歇息的屋子里找到了这个荷包,里头可是装着毒药的。” 他朝崔海手上的荷包颔首,示意许均看看,意思这就是证据。 许均伸手接过那只荷包,立刻反驳道,“这荷包可不是臣那逆子所有的。” 皇帝的目光扫过许晗腰间,微微一笑, “哦?难不成你还通内宅事物?你是如何判定这不是你儿子的东西?” “朕看起来倒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许均面色紧绷,“这只荷包看起来确实是和臣那逆子所用相通,只是,这荷包上的针线却不是镇北王府所有的。” “臣府上所用的绣娘都是王妃当年从蜀地带来的。” 说道徐丹秀的时候,许均的面色有些尴尬,他顿了顿,继续道, “蜀绣和咱们京城的不一样,更何况,臣那逆子被他娘惯坏了,身上的腰带,佩饰等,都是王妃亲自做的,而且绣的也是双面绣。” 说着,他翻了翻荷包的背面,只是普通的绣法。 江陵在下头冷笑,“老王爷,就算荷包不是你们府上的,又有什么稀奇的?这不正是许大人的计策吗?” “用一个不常用的荷包来装毒药,事发后,撇的一干二净……” 他笑的一脸扭曲,咧着嘴,“锦衣卫的职责识监察百官,许大人自然是监察的对象,我可是知道,最近许大人身边的仆从去买过清心散……” 许均闻言心头一沉,江陵既然敢说出来,那么,许晗必然买过的。 为何会这么巧? 许晗不由得对江陵是刮目相看,他和那个栽赃他的人,还替她想的挺周到的。 江陵得意的朝许晗一笑,然后朝皇帝叩拜, “陛下,事到如今已经水落石出,还请陛下发落。” 皇帝没有看江陵,“朕已经说过了,此事交给徐爱卿来处理,徐爱卿?” 徐修彦接过那只已经被太医确认过上头遗留下来的确实是清心散,道, “从这个荷包来看,这件事许大人确实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管许大人还是老王爷,都是有功之臣。 谋反的罪名非同寻常,本官不能这么轻率就给人定罪。 “更何况,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当时陈指挥使虽没搜查,但现在搜查出来的也不一定就真的是许大人留下的。” 江陵焦急的道,“徐大人,既然您想要押后再审,这许晗也是有谋反嫌疑之人,难不成你还想放她走不成? 难道你忘记当初太祖皇帝曾经下旨凡是私自带兵器和毒药进宫,无论是什么人都要以弑君谋反之罪论处吗? 这许晗明明犯的是死罪,若是轻易饶恕,就是太祖皇帝都不答应。” 没想到姜玲竟然将太祖都给搬了出来,这让在场的人均是始料未及。 许均的脸色非常难看,就是陈理,也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江陵。 一直没说话的许晗终于开口了,她没有理会江陵说要将她下狱的话,抬首看向徐修彦, “徐大人,这只荷包可不是我的,所谓谋反之罪,不过是欲加之罪。” 江陵冷冷地盯着许晗,阴恻恻地说道, “是不是欲加之罪等你下了狱,受了和我一样的刑罚之后就会说实话了。” 他举了举白纱布包裹着的手。 许晗指着那只还有药粉的荷包,“不用受刑我也会说实话,江小旗可知道是为什么?” 江陵冷笑,“你还问我,我都要被你们拉去顶缸,更何况严太医可还在这里,他说了这就是清心散。” 许晗点点头,上前捻了捻清心散,在鼻间闻了闻,顿时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没错,这是清心散,我身边的仆从也确实买过清心散,看来江小旗对我的监察很到位,值得表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