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将这些碎瓷,碎木板之类的进行加工,再卖出去,不要太好赚了。 众人看这些鸡飞狗跳看的是目不暇接,京城的高门家主们,均是勒令自家的儿郎闺秀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就连在朝堂上,大家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自家那点腌臜事被漏出去。 那还要不要见同僚,要不要见亲戚百姓了。 有那脑子灵活的,综合那些被暴露出去的人家,竟然发现这些人都是在镇北小王爷身份这件事上蹦跶的最欢的官员。 很快的,朝堂上的争吵声小了下来,拥护许晗的继续拥护,可那些反对的人数竟然少了下来。 为此,那些赞同放了许晗,功过相抵的大臣是洋洋自得,以为是他们将这些反对之人给说服了。 实际上人家是想捂着自己的马甲,不让自家的腌臜事暴露出去,所以才三缄其口。 其实,人就是这样的奇怪,没事发生的时候,一旦发生一件事,就会被无限的扩大扩大。 反复被议论,反复被提起。 可一旦有很多事情发生,那么人们就会挑自己感兴趣的,能让自己发笑的事情来关注。 毕竟,人生活的很琐碎,一些国家大事,反而不如鸡毛蒜皮的小事更让人关注。 那些高门大户里的腌臜事,反而能让大家更加的共鸣。 毕竟,许晗在边境的所为离他们更远,远不如看一出某尚书府,某御史府,某大人府上所发生的事来的更有趣,更真实。 毕竟,那些被人买去的童男童女都是百姓人家的子女,还有那些纳去的小妾,也很多是贫苦人家的姑娘。 这些都和百姓切切相关的。 众人也就更加的喜欢关注。 所有的人都在为许晗奔波,此刻,淑阳长公主府里,正院的廊下,跪着一个人。 淑阳长公主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站在门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萧徴沉默片刻,他在许晗回京后,在许均的病情稳定后,又在边疆和许昭,霍七等商定对策后,就带着白灼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 他到京城后,直奔祖母这里,可才刚进院子,就被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说,长公主让他在外头跪着给弄懵了。 他开始以为祖母是因为他不但去了金羽卫,还去了边疆,又弄了那么大功劳回来生气了。 毕竟,祖母一直提醒他,让他只要做一个纨绔就好。 而他明显是违背了她的这一条,所以祖母生气了,不想见他了。 可现在,祖母这样问话,那就是知道了许晗的事情,并且怀疑他也知道。 “去年去江南的时候。”他思忖片刻,决定还是向祖母坦白,毕竟,他快马加鞭的回来,现在跪在这里,不就是想祖母能伸出援手么。 “你果然知道。”淑阳长公主拂开贴身嬷嬷的手。冷笑着,打量着自己的这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儿。 她简直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萧徴。 “你长大了,是不是,所以老婆子管不动你了是不是?这样大的事情,你也敢瞒下来。” “你还敢跑到边疆去,搞出那样多的事情来。” “你真是可以啊。” 淑阳长公主压着声音,一听就是怒极了,她下了台阶,走到萧徴的身边,朝他的屁股处踢了一脚。 萧徴身形微动,马上跪好,一动不敢动。 淑阳长公主将萧徴从襁褓开始养到如今,从前小时候那真是如珠如宝,不过,该教导他的也是一样不少。 虽说宠爱着长大的人,那也是一身本事的。 只是驸马去世后,淑阳长公主受到大的打击,这才慢慢的放手,对于萧徴的言行没有控制,让他从一个贵公子变成的一个纨绔贵公子。 她对萧徴忽然间和许晗走的近,不是没有过疑惑,可她疼爱萧徴,知道他没什么真心朋友。 对于萧徴和许晗两人相处愉快,也曾是欢喜的。 可谁能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样大的事情在。 “你说说,许家那个丫头,到底是怎么迷住你了,让你把这样族诛的事情也替她瞒了下来?” 果然不愧是姐弟俩,淑阳长公主质问萧徴,话中的重心,竟然不是许晗的女子身份,而是因为隐瞒。 萧徴忍受着屁股尖上淑阳长公主踢的那下带来的痛感,冷静地道, “祖母,不是她做了什么迷住我,而是孙儿自己,是孙儿自己情不自禁。” “无关她的身份。只是因为是她。” 是的,无关她的身份,因为她就是他一开始就认定的那个人。 从骠骑大将军府上的十一娘,到镇北王府的小世子,之后的小王爷。 都因为就是那一个人,他此生认定的人。 淑阳长公主恨不能再踹他一脚,可刚刚那一脚已经让她心疼死了,哪里舍得再踹一脚。 她只是伸出手,颤抖着,指着萧徴, “好啊,你,你真是太让祖母失望了。” 萧徴和许晗混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去江南那次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是说,开始还是‘男儿’身的时候,萧徴就喜欢她了。 而许晗的女儿身不过是个添头,根本无关大雅。 更可恶的是,她的孙儿纨绔的那也是有格调的,他犯的错从来不和普通的纨绔子一样,他犯的错,她都能忍下来。 可偏偏,许家以女充子,关键他们家又不是没有儿子,偏偏让个丫头片子得了王位。 而自己这个孙儿,竟然在知道了一年多,居然一声不吭,不但替她扯谎骗大家,如今跪在这里,不就是色令智昏,想要让她去救人吗? 真是气死公主了! “你别想我去帮她在皇上面前说话,你们不是很能吗?如今京城被你们搅的乌烟瘴气的,不就是想着搅浑了水,好让陛下没精力管这些吗?” “还用得着我出马吗?” 淑阳长公主站累了,又不舍得踢萧徴解气,于是让人搬了椅子,坐在台阶上,看着萧徴。 真是太生气了,太失望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儿,竟然被一个假男人给迷住了。 这让她的脸哪里搁? 她用极尽嘲讽的语气道, “祖母真是没想到啊,你说你,竟然还有一天被迷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她顿了顿,更加嘲讽地道, “是,你开始就不是喜欢女人,哼,你倒是比你祖父,比你祖母,还要情种啊。” “我还以为你没开窍呢,真是小看了你啊,风流种子。” 萧徴只是抿唇不语。 淑阳长公主更是来气了,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说他辩解几句,她也能好好的嘲讽一番啊。 他这样做哑巴,这分明就是承认自己被美色所迷惑啊。 不对,是被男色迷惑了。 于是,淑阳长公主赫然的站起来,吩咐边上侍候的人道, “去,给本宫把朝服拿出来,本宫要去找皇帝弟弟好好说道说道。” 侍候的人想劝,谁知淑阳长公主厉声喝道, “怎么,你们也要为这个被迷的没有心窍的人说话吗?” “老娘可没他这样的孙儿。” 她一气之下,把当年在军中的那种霸气又露了出来,这话也就是和当初的驸马吵架时会说两句。 现在冲出口,可见是真的气极了。 萧徴抬头看了看淑阳长公主,尽量以平稳的声音道, “祖母,你这样,让孙儿想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孙儿不愿意练武,祖父一定要逼着孙儿练,可你在边上心疼的不得了,就是这样和祖父吵架的。” “虽然最后你还是被祖父说服了,孙儿也没少练……” “许晗也是这样的。她也是迫不得已,才会以女儿身入朝堂。” “上战场,下江南这些根本不是她想要的,是形势所迫,才走到今日。” 淑阳长公主冷冷地道, “少在那里为许家人说话,再形势所迫,难道许家还要一个西贝货来支撑了?” “那许家的男丁又不是死绝了。” 萧徴努力的让自己身子跪的直一点, “不管如何,反正我就是喜欢她了,而且,也非要救她不可,祖母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淑阳长公主刚刚才被他说起驸马的话心态软了些,这会又被他给气乐了, “你倒是厉害了,你竟然敢威胁我,你说我是受人威胁的人吗?” “当初和你祖父一起上战场的时候,就算面对敌寇,那也是不受威胁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