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段羽生摇头,早就不疼了,但心里的疼,却痛入骨髓,他活着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感觉到痛疼。 囚车缓缓的前行,车轮滚滚的声音不断传来,外面已经从闹市变得安静起来,可见囚车已经离开了赌市,转入了街巷之中。 段馥看段羽生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安静一瞬后,她似给出一个保证一般说道,“你身上的伤,我会想办法替你治好的。还有脸上这个……或许会有些困难,但我一定会替你摘下来的。” 段羽生摇头,“不用。” 这张铁质面具就好像他的另外一张脸,戴着它的时候,他方觉得安全。夜深人静的时候,倦缩在这片铁色面具下,方觉得自己还活着,这般苟且偷生的活着,只为了完成一件事,那就是报仇! 接下来,囚车里一片安静,段馥坐在段羽生对面,静静的看着他,又活着说,是在观察他。 “今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待会儿我会与官爷说你与我无关……你自行离去,不必管我。”简短的一句话,段羽生中途停歇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说完,声音浑浊难辨,好似卡着痰一般。 段馥将心中的疼意压了压,对着段羽生甜美一笑,颇有几分古灵精怪的感觉。只听她说道,“你越让我不管你,我越不会放下你不管,你奈我何?” “你……”闻言,段羽生颇觉无奈,唇角动了动,他笑了,但带着面具,却看不出来。那面具焊在了他的血肉之上,只要他的五官有所表情,就会牵扯着痛。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却甚是开心。 三年了,他还能听见她这般俏皮的笑声,也算值了。原以为当日她已经坠崖生亡,没有想到上天怜悯,她竟然活下来了,而且还活得很好。 只是,她似乎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这是段羽生与段馥接触这么久后,得出的唯一结论。经历过那般残忍之事的人,是不会露出这般笑容的。 她不记得了,也好! 他心里一阵叹息,只盼她今生永远不再记起过往,快快乐乐的活着。 这时,囚车忽然停了下来,有人扯掉了囚车的铁链,打开了囚车的门。有光从外满照进来,段馥转身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一个骨骼高大的男子站在她跟前。 “下来!”来人声音冰冷一片,似寒冬腊月的寒冰,冰冷刺骨。 段馥看苏墨阳一眼,之前还疑惑他会用什么方法救人,如今他出现在囚车前,一切她都明白了。原来,这王朝竟是苏墨阳的人。 不过,苏墨阳是天盛国的七皇子,能动用兵马司的人去赌场要一个人,也并非难事。即便刚刚她不下场,苏墨阳也一定有办法将人带走,倒是她沉不住气,显得多此一举了。 “怎么?喜欢坐这囚车?”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朝段馥丢了过来。 段馥原本朝前走了一步的腿忽然生了根,再难向前,只听开口说道,“殿下这囚车甚是舒坦,我自是喜欢。” 闻言,苏墨阳目光一沉,身子往前微微一探,伸手就抓住了段馥的脚腕,用力一扯。 只听段馥尖叫一声,身子惯性向后倒了下去,一旁坐着的段羽生下意识要伸手去接,那苏墨阳却忽然用内力将人托住,直接从马车上将段馥给拖了下去,揽入了怀中。 “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说着,他一手将段馥头上的黑色布袋摘了下来,十分嫌弃的丢在了脚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