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人目光略微涣散,双眼望着烈士塔上那一个个名字。 其中大部分他是不认识的,只是偶尔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老人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冒出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年轻的身影。 当初,他也是那么的年轻。 抬头望的久了,老人脖子似乎有点僵硬,略微活动了一下,体内隐隐传来嘎嘎作响之声,那是弹片摩擦骨头发出的声音,老人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陡然间,老人浑身一愣,双眼呆呆的望着烈士塔上某一个熟悉的名字,同时脑海中一个画面猛的弹了出来。 那是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不断被围剿的时候,在某个战后临时根据地,一个露天的伤兵营。 没有整洁的病房,没有干净的病床,有的只有黄土地上,一块不知道是谁的旧衣。 纱布是横黄的,带着洗不掉的暗红,当然,它们曾经是洁白的,不过当它们帮助过几十数百个伤兵后,就变成了这样,即使如此,它们也许还要再洗洗后,然后继续帮助后面需要的人。 那时候,老人还只有十八岁,他也躺在众多的伤员当中,他右肩中弹,身体右侧多了十几个被炸弹暴起后留下的残片,侥幸他没死。 而在他身旁地面上,一个右腿被完全炸没了,脸色惨白,比他还要小一岁的战友。当时一个炸弹爆炸时,他就在他身旁,而他却并没有他的幸运。 战友脸色惨白,嘴唇更是没有丝毫血色,双眼紧闭。 他知道,战友快不行了,虽然他很伤感,但是战场上,死亡早已经见惯了,他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也许明天,后天,他也会如此。 不知道何时,那战友突然睁开双眼,茫然的望着他,干涩苍白的嘴唇,努力的张开,传来一声低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