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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素娥的声音，她……怎么也进山了？

    柳轻月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一边加快了步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一边扬声答应。

    “娘，我在这儿呢！”

    没一会儿，一身狼狈的李素娥冲过来。

    她先是拉住柳轻月的手臂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遍，确定柳轻月胳膊腿齐全没有受伤之后，脸蓦然一沉，随手折了旁边的一根树枝就对着柳轻月的屁股上抽去。

    “我让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偷偷进山，我让你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我让你这么大还让父母担惊受怕……”

    骂一句，抽一下。

    嗓子都是哑的。

    屁股很痛，柳轻月的心却被抽得绵软。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被母亲这么担心这么教训的感觉……

    “娘！”

    她软软地叫了一声。

    李素娥的心瞬间被揪痛了，再也下不去手。

    虎着脸丢开枝条，从柳轻月的背上抢过背篓，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柳轻月小媳妇儿似的跟在李素娥后面，被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她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一颗心吃了蜜一样甜。

    她追上李素娥，拉住李素娥的手臂轻轻地摇了下。

    李素娥瞪了她一眼，终究没有狠心甩开，任由柳轻月扯着她的手臂，母女俩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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