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夏小满瞧着那一锅粥,强咬着下唇竭力维持一本正经面具的完整性,憋的嘴角直抽抽。 看二奶奶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她书啊电视啊看的多了,这大宅门里地龌龊事见得多了,这“画皮”也见得多了,都是神仙皮下藏了妖魔的心肠。 真个没谁是干净的。 夏小满她瞧见对面九奶奶望向她,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看热闹的神情,对上她的视线,九奶奶还俏皮的眨眨眼。 她也想着要不要回个表情,却见五奶奶又甩开五爷的手,直勾勾盯着她,往她这边走了两步。 夏小满彻底傻了,难道“原版”身上也有什么歹事?不会吧……就“原版”那性格……难道是蔫坏型…… 五奶奶一只手伸了出来,指头颤颤巍巍指上了夏小满。 夏小满下意识的向后倾了倾身子,她身前地年谅已经出言沉声道:“五嫂子闹够了没有!” 谁知道五奶奶却是几乎同时说道:“还有她,还有她!她今儿站这里,那是她命大!仁厚?哼,谁做了什么,当旁人都不知道么?大家装糊涂罢了!便就谁都别说谁!” 这回轮到年谅也傻了,他万没想到五嫂说的这么一句,意识想回头瞧一眼满娘,却生生忍住。 夏小满也是下意识低头去看年谅,以她的角度,看不见他的面容,却是清楚的看见他放在腿上的双手由掌变了拳。 五奶奶那边也没理会他俩,转回堂中,袖子一甩,高扬着下巴,斜着眼睛扫过周围地人,无视老太爷和老夫人的怒斥,傲然道:“我不过算计些银钱,要的又是我应得的,这你们便不肯容我。 放着那些算计人命的不管,倒来挑我不仁义!这会儿说我打了珍藨,天大的罪过一样。 可我打的是谁?不过是个忤逆的奴才罢了!忤逆还不当打?!两位老祖宗且问问您那些仁义的好儿媳孙媳,谁个手上没有大的小地几条人命?那是谁地人命?那是年家子子孙孙地人命!这又怎么说?” 这一句话出来,在座人都变了脸色。 凡做主母地。 有几个没往小妾丫鬟碗里下过东西的?毒死人未必,断送了年家子孙却是真的,这会儿大半都是心里有鬼。 三老爷的妾最多,三夫人自然断送的最多,脸色最是难看,又气又急,因是自己儿媳妇。 也没思量那么多,先一步就吼道:“反了。 反了!敢在两位老祖宗面前撒泼?!家法呢?都等什么呢?” 老夫人也没责三夫人越俎代庖,随之喝五奶奶道:“亏你还知道‘忤逆’二字!你现下不是忤逆是什么?!既你也知忤逆当是挨打的,也不算冤了你。 执仗呢?还不给我拖下去行了家法!五十杖!” 五爷闻言一手拽了妻子地胳膊,自家直挺挺跪在地上,肃然道:“是孙儿管教无方,请两位老祖宗责罚!” 老夫人一挥袖子,喝道:“五郎!休要再纵他!今日由不得你!”说着招手。 两旁早已候着多时的执管家法仆从一拥而上。 武戏!夏小满期待已久地武戏!!她一直觉得文斗吼来吼去脑子都疼了,还是武斗爽利些。 等的就是五奶奶侠女风采。 五爷这便又出头了,不知道是真个英雄救美还是演双簧,但无论如何,这怕是火上浇油了!好一场战斗,夏小满不厚道的兴奋起来,隐隐的有些热血沸腾。 然而,她却忽然听到一声叹息。 让她的热血迅速冷却,进而冰冻。 那叹息极低沉,极短暂,转瞬消失,她不由错愕,又怀疑自己幻听。 堂上闹成一团,她怎么可能听见极低的叹息……莫非见鬼了?!她后背汗毛都立起来了,惊出一身冷汗。 等她回过神来,那边五爷已被架到一边。 没有狗血的生离死别般咆哮教主式地叫喊,五爷脸上到底带了些狰狞狂态,却极力保持某种冷静,不断向老太爷陈述铺子如何如何。 五奶奶在方才陈说人命之事时,末了已经进入暴怒状态,似要抓狂暴走一般,可这会儿一群操着家伙的婆子围了上来。 她反而不怒了。 第一次丈夫替她挨了板子。 她惶然无措,失声痛哭。 这一次。 她却是镇定自若,似乎比五爷还冷静几分,冷冷向老夫人道:“当日我在广慈殿上跪也跪了,太后教诲字字铭刻于心,丝毫不敢忘。 老太君却忘了太后千岁说的什么?今儿您若是想打死我,您可想想太后那边的话。 ” 老夫人哼了一声,道:“我自会进宫禀告太后,这次铁证如山,再容不得你放肆。 再纵你下去,年家不知要被你祸害成何等模样!” “铁证如山?!”五奶奶冷笑一声,道:“几句诬陷之词就是铁证如山?!今儿家法我绝不会受,我亦不会走!想用这样法子逼我走,不能够!我就回我鸱鸮居等着去!周家要告,且让她告去,就让阜泽府查去,我偏不信这个邪,不是我做的真就能混赖到我身上来!!大不了我也去告,告、御、状!” 老夫人手里又一个茶盏阵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