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年头,赚钱也是不容易啊。 白春和正低着头,默默出神不说话。 厉北辰将她整个儿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淡淡地说:“继续说话啊。” 白春和蓦然怔了怔,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不稳。“说什么呢?还是你想听什么呢?” 厉北辰抚着白春和的秀发,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就唱刚刚那首歌吧。你是我心里最美的云彩。” 厉北辰这话里有话。 厉大少这么别扭傲娇的人,难道会直接表白吗? 他这话说得既轻且慢,白春和迷迷糊糊,只听得这一句,仰着脸踟蹰地看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就像冰天雪地里看见了一缕光。 于是她就唱了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哗啦啦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 白春和哼着歌,竟然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她知道他解了外衣盖在自己身上,那上面有他独特的荷尔蒙气息,令她沉湎其中,更不想醒来。 “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夜晚,天气非常好,是一个很美丽的月夜。月亮最后升到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晶莹。松枝迎风摇曳,像是在抚摸月亮的脸,想抹掉那遮掩清光的灰色皱纹。 渐渐地残星闭上了昏昏欲睡的眼睛,在晨空中退隐消失。 …… 过了大半夜,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洒落在枕头上。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涨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太阳都晒屁股了,白春和还没有起床,只听到厉北辰温醇的声音响在她耳侧:“七点了,我先走了,你再睡一会。” 白春和迷迷瞪瞪的,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心里只有了淡淡的惆怅。 她敲着床沿,虚拢着眉眼掩着散漫心事,忽地下定决心般抬眼。“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最近,厉北辰很少在她面前露面了,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厉北辰不以为然地笑了,他斜倚在堆得高高的书桌上,坐得惬意而舒展,“没有。” 其实,他正在为陆露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想方设法摆脱那个难缠的女人。 都说,好女怕缠郎,现在反过来了。 厉北辰本是在京城的一处房产住下,没想到陆露日日夜夜在门口蹲着他,搞得厉北辰心神不宁,烦闷无比。 他只得来白春和这里借宿一宿。 白春和还是感觉不对,只好重新翻了个身转回来,正对上厉北辰沉沉如凝一双眼,脱口而出的抱怨忽地气短:“你总是……” “总是怎么样?”厉北辰握住白春和一截小腿,食指在纤细的脚踝上轻轻搔了一下。 白春和心尖微微一颤,赶紧把腿收回被子里,含糊道:“总是有事瞒着我。总是有事你自己扛。” 看着高大威猛的男人,对他全托一片心,原来还是有事瞒着自己。 理智告诉自己这也没什么,她已经重生了一次,处在这般境地,处处依赖于厉北辰。若不学得机敏些,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白春和还是不高兴,很不高兴。 白春和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自己内心那股翻腾的戾气了,这让她自己都感到有些陌生。 “男人就得这样,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厉北辰将手覆在白春和眼前,一下一下亲吻她面颊和秀发。 厉北辰只希望陆露不要把事情闹到白春和这里,影响白春和的正常生活。 一会过后,厉北辰挪开手,白春和面颊粉润,双眼湿漉漉的,藏着一点委屈和埋怨。“既然我给你机会不说,那你以后就不要说了。” 厉北辰道了一声“好”。 知道厉北辰言出必行,白春和心里却一阵绞痛,抬眸愣愣看着他,阳光下男人的面容成熟俊美,神色间却有些晦涩难懂。 白春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厉北辰拿上外套,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白春和便如握住了整个心脏,欢喜悲伤,从此全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窗外,阳光已经暗淡下去了。 微雨不断落着。 几棵不知名的瘦树,高高的,孤单单的长在路边,好似一只只大驼鸟一般,右边的丛林,密不可当,冒着一股雾气,细细碎碎的植物纠缠不清,没有大森林的气派,更谈不上什么风华,蓬头垢面的塞了一海的绿。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