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刚才见院外门匾上的字迹,似是圣上亲手所书。”旖景又说。 “不错,我早就瞧出来了。”虞沨轻笑:“十岁之前,我也常有在宫里小住的时候,当时圣上还是太子,在东宫里,有一处庭苑,似乎与这里布景极为相似,而这一处,想是圣上按旧景布置,有时候圣上召我议事,也是常来这里。” 天子总有些时候,会在“阑珊处”独处,不知是在怀念哪个让他蓦然回首之人。 “想不到宫廷之中,还真有闲苔院落门空掩的地方。”旖景一笑:“沨哥哥,我打听得一些事情。” 虞沨见旖景忽然满面严肃,轻一挑眉。 说的却是当日三皇子对东宫的“知无不言”。 旖景抖露出太子“重情”,唯太子妃是从的“宫闱秘事”,却见虞沨毫不讶异,心中大奇:“沨哥哥难道早知了这事?那么难道也知太子妃颇有远见,插手政事,连这一回南浙官吏擢选,都是出自她的主意?” 虞沨蹙眉:“五妹妹,事关储位,这话不可对旁人再提,包括姑祖母与卫国公。” “沨哥哥早知此事,莫非是在东宫安排了耳目?”旖景压低了声音,很是紧张。 假若真是如此,未免太过危险,就算再得圣上信重,一旦窥探东宫之行被察觉,只怕…… “我并没有行险。”虞沨略做解释,见旖景依然不信,眼睛里尽是担忧,只好说得详细一些:“不过是在四皇子府,安排了人。” “这么说,四皇子在东宫……”旖景当即明了,暗忖这也不算什么,三皇子既然能在东宫安插耳目,四皇子想来也早有谋算,这时方才体会过来虞沨另半句话的“险要”之处,不由握紧了指掌:“沨哥哥刚才说,这事涉及储位?” 虞沨点了点头,见旖景紧张,又握了她的手,轻轻一叹:“太子对太子妃倾心原本与政局无干,可与太子妃相比,太子无论政见,还是性情,都显得弱势……若是平常贵族公候之家也还罢了,可是储君如此,却是隐患,将来若得继大位……往轻里说,也会重用外戚,有大权旁落之忧。” 往重里说,甚至有可能纵容后宫干政! 旖景明白过来:“假若被朝臣们知道太子唯太子妃是从,并放任太子妃插手政事,只怕会有易储之谏……可是,这事既然已被四皇子得知……” 不仅仅四皇子,三皇子也是心知肚明,太子之位,委实有些风雨飘摇。 “圣上颇重嫡庶,不致轻动易储之念,可太子却并无治国平政之能,只怕将来……”诸子争储是在所难免。 虞沨见旖景沉默,甚是烦恼的模样,这才轻轻一笑:“五妹妹是担心若生变故,会涉及卫国公府?” 旖景闷闷地点头:“不过既然是注定发生的事,担心也是无用,想来父亲心里也有计较。” “自然一切遵奉圣意,才是臣子根本。”虞沨安慰道:“至少眼下,金相未除,太子之位还是稳固的。” 提起金相,旖景却又想起一件事来,但她接下来的说辞,却让虞沨苦笑连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