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未说完,施德已是一声冷笑:“曲御史,你说两县县丞、主薄串供?可有确凿之据?” 曲严凝眉摇首:“只是猜测,实情究竟如何,还赖世子审断。” 这太极倒玩得高明,虞沨唇角噙笑,暗忖至少眼下看来,金、秦二相尚未当真联手,应如他猜测那般,金相是为主导,秦相只作不察,相比金相来说,秦相更能保全自身,并不将话说死,就算事漏,退路也已备下。 而眼前形势,必须以一方为主,也不能连着秦相一同网罗,逼得秦相与金相协力,联合勋贵、世家之势,共同对付自己。 虞沨便不理会曲严这推责,也不再纠结隐瞒灾报的问题,话锋一转:“施知州可曾严察并州属县之堤防水利?” 施德心中一凛,这是要追究他监管不严?好在自己早有准备,当即回禀:“往年户部拨下修筑堤防之银,下官都曾分发沿岸诸县,水利一事,由属下同知监管,据他年年上报,各县都备于堤防,并不曾有私昧怠修之行。” 虞沨看向一侧坐立不安的同知:“郫南、汤县两地之堤防究竟如何?” “世子……下官是七月中旬才由朔州经历调任同知一职,并不及一一察勘。”那同知却道。 虞沨挑眉。 “这……世子有所不知,原本负责郫南等县水利的同知王于因病辞官,下官早已上报,而王于三日之前,病重不治……”施德又禀。 病得也及时,死得也及时。 虞沨指掌微握,看来两县未遭水患之际,因连场暴雨,便有人筹谋在前,先让负责监管水利之同知因病辞官,防的就是将来追责,而得知灾情无法隐瞒之际,干脆让人病重不治……究竟是有多大的利益,才能让人这般计划周详、心狠手辣? 如此一来,就算县令不修堤坊,以至洪涝,施德也不会受牵,罪大恶极疏于职务者,已经“病逝”,死无对证,黑锅背得那叫一个瓷实。 “世子,近年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定河流域从未受洪涝威胁,故而,两县县令才生饶幸之心,买通王于,私昧筑堤之银……有县丞作证,两县之堤已经多年未修,谁曾想今年多雨,而郫南、汤县二地又属险滩,这才……”施德连忙又说:“下官确有失察之罪,得知险情后,勒令新任周同知勘察沿河水防,其余诸县却是稳妥的。” 虞沨蹙眉,诸县稳妥?假若这次两县遭灾之情隐瞒不举,圣上被瞒鼓里,不久之后,便会是五县县令“玩忽职守”了。 “世子若有疑惑,大可查阅两县人证供辞。”施德也留意到虞沨神情不善,尽职尽责地提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