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变故迭发,阴谋照旧-《重生之再许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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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顺浅浅一咳,脑子里头回忆了一番这些时日晴空的言传身教,像模像样地环手一揖:“无意冲撞了娘子,在下深感惭愧。”

    霍氏的怒火早就被一腔柔情浇灭,挑眉斜眼,秋波恍恍,那么娇艳勾魂的一笑:“既是无意,倒也无妨,只可惜了我的一双绣鞋。”

    三顺连忙喊赔,又问价值几何。

    “莫如两位置上一席酒菜作赔如何?”霍氏十分“磊落”。

    于是乎,三顺只好认了这竹杠,随那霍氏去了一旁食肆,单要了一间雅座,这一消磨,便就半日,傍晚才能脱身。

    玉郎自是被霍氏借着敬酒,上下其手,兼着言语调戏,也亏得他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才没被女子胆大妄为的作风臊得露怯,自然而然,霍氏也将三顺的来处出身摸了个“清楚明白”,当闻他出身富豪商家,无奈因兄弟手足太多,不受父祖看重,这一回原打算来京都闯荡一番,寻个商机赚利,回去也好作个资本,得长辈几分看重,却因定河水患,暴雨不断,滞留在并州多时,心里正觉沮丧。

    霍氏又问得玉郎是三顺的长随,当即提出:“若我介绍给你个商机,你可愿将这长随转手?”

    玉郎的心房又是狠狠抽了一抽。

    三顺却重财贪利,一口答应:“但且不过,在下这个长随的身契却在宁海,可得回去一趟,取了来才能交给娘子。”

    霍氏伸手摸了摸三顺的面颊,“顺便”又在玉郎的腰上一掐:“不妨,这生意也是大买卖,可得耗资百万,想来,到时我的人也会随你们去一趟宁海。”

    却也不肯细说详情,问得三顺落脚的客栈,又亲自将他们送了回去,才迫不及待、满嘴酒气地回了娘家,找霍起谋划这事儿。

    霍起却也谨慎,心说这黄花蒿才到并州,也不急于一时,再者那两人不知根底,哪能如此仓促,便也没应霍氏,任她好说歹说哭闹了一场,先用了百两银安抚女儿躁动的情绪。

    只是次日,霍起便接到了京都递来的金相密信,拆开一看,两眼一黑,当即蹬上锦靴就往州衙跑去,将那不得了的大事禀报给施德。

    满堂人都惊得瞪目结舌,面面相觑,脸如锅底。

    “听说是太子亲自谏言,又有理有据,相公也不好持反对之辞,占地的事儿还没过去呢,圣上一恼,说不得又得往深里追究。”霍起抹了一把冷热加交的汗水:“这回遣的是三殿下来,当他一到,圣旨一宣,并州城还不炸了锅!这伤及的可不是一两户权贵,到时不知多少眼睛都得盯着这批黄花蒿,再想要运出去……”

    施德急得全无主意,只问:“相公如何说?”

    “相公也是措手不及,不过家兄的意思,还是要趁着三殿下到前,尽快把黄花蒿处理妥当,横竖之前的事也还顺利,眼下也只好依计而行,庆幸的是这回乃太子私谏,当时秦相不在场,消息才没这会儿就传到并朔。”霍起不由想起了女儿昨晚提说那事,正在犹豫,却闻世子驾临!

    世子不是身染疟疾么?怎么会突然来了州衙!

    施德慌里慌张地正了正展角乌纱,理了理身上的官服,步伐匆匆,去了正堂。

    果然便见上座那人,可不是世子虞沨?

    虽说瞧着比初到时清瘦了些,但气色尚佳,哪里是身染疟疾的模样?

    施德连客套寒喧都是结结巴巴,更因拿不准世子的来意,脑门上的汗粒豆滴而下,在脸上淌出了一条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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