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霍真抹了一把冷汗:“并无答复……” “什么!他们人在山西,当知事发,竟然这时……” “相公,咱们以假充真之事已经揭发,只怕常信伯必然知情,对咱们,已经是心怀芥蒂。” “就算如此,他们也是身涉其中!”金容中又再击案,掌心已一片深红。 霍真深吸了口气,认为事到如今,情形已经分明,可不能再存饶幸,必须孤注一掷了:“相公恕在下直言,常信伯等人能否自保,眼下已非咱们能够掌握。” “此话何意?”金榕中扶案而起,肥硕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黯影,将霍真笼罩了个严实。 霍真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终是下定决心:“从世子起初与相公交好,到圣上赐婚六娘……委实便是,让相公放松防备的障眼法呀……更有眼下太子与常信伯等的态度,相公,圣上只怕是,早有了打压相公之心!” 这一句话仿若惊雷,击了金榕中的天灵,让他颓然跌坐,两眼依然圆瞪,怒火却郁积肺腑,虬髯直颤泄露的是难以抑制的惊惧。 再听霍真说道:“眼下南浙,并山西,咱们势力已然土崩瓦解,若再……相公,眼下已然是到了悬崖绝壁,只能绝地反击!直隶诸卫,虽说不少被楚王、卫国公掌控,可依然有一部份追随相公,更有湖南袁都司,他是极为重义之人,与相公家族交厚,倒不似那些趋利避害之小人。” 金榕中浓眉重重一挑,手臂跟着一挥:“你过来细说。” 霍真这才暂时松了口气,起身靠近书案。 “你是说,咱们眼下只有那条……”金榕中一挤眼睑,有沉重的一抹狠戾。 “若再不作为,只怕当真会一败涂地。”霍真重重颔首。 “袁起那人虽重义,可正是这重义……他从前可是先楚王之麾下。” “相公难道忘了?原先威国公姚晃更是对袁起有救命之恩,当年姚妃阴谋捏造高祖遗诏一说,被严后勒令禁言,参与者尽数处死,眼下知情者不多,咱们大可利用……” “此议不妥,咱们豁出身家性命,若让阳泉郡王白捡便宜,就算事成,也防不住他卸磨杀驴。”霍真才提了个开头,金榕中立即明白了他的盘算,却是一言否定。 “相公!”霍真长叹:“障眼法而已,只要谣言一生,圣上能放过阳泉郡王?必须得将他处死,如此一来……”霍真紧跟着附耳,一阵眉飞色舞地献计。 金榕中听罢,眼中烁光更盛:“那,咱们先与康王议定?” “不可,为保万全,不得张扬,否则一旦事漏……”霍真又是一阵耳语。 稍倾,再加上一句:“等事发,相公再与康王交待,横竖王府里还有相公之亲信,及到那时,事情大有可成,康王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王爷可是相公的外甥,及到将来,必会信重相公!” 金榕中已是心怀激动,但转瞬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仅凭袁起,与直隶少数卫部,咱们就能成事?眼下京都禁卫被苏轶一手掌控,还有楚王,现任右军都督,云贵等外郡就不说了,其在直隶的影响更是不容小觑,京都由此两人拱卫,可谓铁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