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旖景略微蹙眉:“如此,尚有孩子嗷嗷待哺,那妇人何故远走他乡?更没有自杀的动机。” “当年那仵作也不甚尽职,曾有一起案件,死者被人打晕沉塘,而那仵作验看却说失足落水,后来出了个目击者,才让真凶落网。”虞沨又说:“就眼前证据来看,那妇人究竟是遇害,还是自尽,委实难断。” “宋嬷嬷呢?可曾与香河县人有过来往?”旖景又问。 “表面来看,并没有来往。”虞沨摇了摇头:“此案想要告破,大不容易。” 旖景也未免担忧:“若是如此,沨哥哥暂时无法复命了。” 虞沨却说:“当日请旨,还有另一层原因,金逆落网,其党羽当然要经过清理,朝中许多要职皆要换任,尤其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这两人虽未参加谋逆,却没少行枉法之事,圣上必不能容。” 便是南浙郑乃宁一案,这两人多有违瞒之举,金榕中这个靠山一倒,圣上一定会冲两个最高司法长官动手。 “只谁能继任,圣上还在犹豫,顺天府尹陆泽,据说为人忠直,究竟如何还得细看。”虞沨又说。 旖景微微颔首:“如此,沨哥哥是想借着青缎杀人一案,考察陆府尹是否可信。” “我这次归来,还听说一事甚急。”虞沨蹙眉:“圣上对金逆已有处断,金氏灭族,只秦相为了斩草除根,连金七郎也不想放过。” 旖景又是一怔,金七郎如何她不关注,只七郎之妻肖蔓,却是闺阁好友,旖景当然不希望肖蔓被牵涉在内:“金七早被金家驱逐,连族谱都已除名,再有其母,更是自请下堂,与金家彻底了断,眼下金七郎又无职无权,若是连这也不能放过……” “我便知道五妹妹会心软。”虞沨轻轻一笑:“肖氏没来寻过五妹妹?” “并未。”旖景轻叹:“想来金逆一事关系重大,以阿蔓之性情,是不想给我添麻烦,不过这事,沨哥哥若是插手,可会……” “我与金七郎曾有交情,虽当时是为了拆毁金韩两家联姻,不过结交下来,对他却也没有恶感,这事只要秦相罢手,圣上那头却也好说,五妹妹不需担忧。”虞沨胸有成竹:“秦相那边,得托表叔转寰几句。” 言中表叔,当然是指的卫国公,旖景会意:“我会与父亲说说。” “可称肖参议原本也与金氏交恶,秦相只要通融,肖家必会承情。”虞沨又说。 旖景当然心领神会,眼下金氏已败,勋贵尽都视国公府为靠,秦家眼下还与自家有姻亲关系,这点子面子还是要照顾的,再者,放过一个无官无职的金七郎,能使肖家欠一人情,于秦相而言,也是有利无弊。 正事说完,茶点告磬,虞沨虽心中不舍,且只好告辞,旖景依然送去侧门,秋月与秋霜执着地远远跟着身后。 虞沨无奈,站在门前,轻声一叹:“五妹妹留步。” 见旖景似乎也是不舍,心中又是一陷:“待有进展,我会再来商议,五妹妹若有什么想法,也可遣人知会。” 半响,才听见轻轻“恩”了一声。 虞沨又叹:“便就告辞。” 旖景留在门内目送,当见他的身影没入廊庑尽头,才一转身。 秋月不怀好意:“那手炉……世子忘了归还。” 旖景登即欣喜:“改日让三顺去提醒一声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