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旖景默默记在心里。 想起那一世,虽然关睢苑里也有所防备,却还没到这般风声鹤唳的地步,应当是楚王与世子只是略有怀疑,却没有笃定虞栋夫妇的险恶用心,而这一世,当他归来,自然会防范周密。 可是依然这般信任她。 旖景只觉得眼角发酸,将鼻尖埋在他的衣领里:“远扬,当年母妃……真相究竟如何?” 便觉轻扶肩上的手指微微一沉,旖景干脆手臂一环,搂着他一起沉默。 隔了半响,才听虞沨说话,语音依然平缓,听不出情绪:“江氏在母妃药膳里下了慢性毒草,也给了我乳母服用,以致于让我中毒,也是实情。” “五岁那年,母妃毒发,不久之后乳母也毒发身亡,父王才起疑心,可只察出了江氏。”虞沨又再说道:“我渐渐知事,心生疑惑,提醒了父王,可当年知情人已被尽数处死,要察也不是那么简单,但天网恢恢,二叔虽果断狠辣,到底漏了一个他的乳母。” 旖景心里一惊,虞栋的乳母? “是谢妃的心腹,姓区,齐氏的外甥女。” 旖景理了理思绪,才想起齐氏是谢云清的生母。 “父王以区氏儿孙一家性命为胁,总算是得知了真相,原来二叔与江氏早有私情。” 旖景:!!! 手段很熟悉,这父子俩,都是利用感情,让别人做了利器,不过江氏为何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咬牙认罪,没将虞栋招供出来。 又听虞沨说道:“区氏坦承,江氏是受了二叔的蛊惑,以为母妃害她小产,故而怀恨在心,二叔又极尽挑拨,使江氏下毒,后,二叔故作深情,承诺保江氏家人富贵,将江氏父母兄长安置一处,其实是做为要胁。” 旖景明白了,江氏不是执迷不悟,而是把柄在别人手里,并且就算她供出虞栋来,也难逃一死,与其祸害家人,莫若一己顶罪。 “那这个区氏眼下还在?”旖景忙问,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她愿意当面指证虞栋,无凭无据下,也不能仅凭奴婢之言,便将宗室治罪。 虞沨冷声:“父王也知仅凭区氏的证辞不够,区氏当时已经不在王府当差,被二叔安置在潭州养老,父王着人将那家人带至楚州,眼下区氏仍在,早些年,二叔当闻区氏一家不知去向,还遣人寻找过,因没有半点踪迹,也不了了之,区氏毕竟是二叔生母的亲戚,他倒也放心。” 旖景沉默一阵,才又说道:“应是笃定,便是区氏指证也不足以将他治罪。” “所以,要想报这拭母之仇,只能等二叔再行祸事,牵涉旧案,才能使当年真相公之于众。” “二叔一家必不会罢休,一定还会行祸。”旖景笃定。 却忽听虞沨说道:“有一件事,我早有察觉,可没有告诉你,二叔他这段时日与你二舅舅来往频繁。” 继母的同胞兄长! 旖景坐直了身。 “只不知他们究竟为何交近。”虞沨见旖景神情有异,缠着乌发把玩的指尖又是一滞:“旖景,你在怀疑什么?” “继母与宋嬷嬷有所勾联。”旖景喃喃自语:“越发蹊跷了。” 两人心下各有思量,只终究还是停留在怀疑的层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