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是婉丝目睹了妇人因难产而死,情绪起了波动,当晚就发作起来,李嫂因为担心,一直没离开,故而,那晚是她陪在婉丝身边直到生产。 “齐氏得信已是次日中午,她赶到时,李嫂已经操持着将同院妇人入殓,而婉丝已经产下一子,母子平安。”旖景又说。 “李嫂如果是罗氏,李霁和应当便是当年那个院子同日出生的婴孩之一。”虞沨明白了旖景的猜测:“倘若李霁和是同院妇人之子,身世并无任何离奇,与宋嬷嬷更加无关,事隔二十余载,他何故千里迢迢寻回京都,千方百计打听张姥姥,又对国公府与宋嬷嬷诸多关注。” 旖景长长地出了口气:“我也觉得蹊跷,故大胆假设,当年婉丝怀疑宋嬷嬷包含恶意,对她不尽信任,或者将身上发生之事告诉了李嫂,可巧同院妇人又……婉丝便将自己的孩子交给罗氏带回宁海,应当盘算着倘若能与祖父重逢,真如宋嬷嬷所言让祖父容纳了她们母子,再寄信给宁海,把孩子换回。” “结果婉丝遭了宋嬷嬷毒手,而手里的孩子,便被宋嬷嬷寄养在田家,后来想办法接入国公府,认作自己的养子,罗氏回了宁海,久久未等到婉丝音讯,料到她是遭遇了不测,待养子成年,以实情告之,李霁和这才千里来投,不思入仕,只想接近国公府与宋嬷嬷察明当年真相,或者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生母尚在人世,来寻张姥姥是为了打听婉丝的踪迹。”虞沨又说:“张姥姥是当年的稳婆,婉丝要想事情做得周密,应当叮嘱过她什么话,张姥姥或者晓得这事有蹊跷,当李霁和寻去,才不敢承认。” “要想证明这推测原本不难,只消逼得张姥姥说出当年真相。”旖景似乎喃喃自语:“或者是与李先生摊牌。” 虞沨乌眉稍蹙,摇了摇头:“估计当年宋嬷嬷在婉丝面前没少诋毁祖母,婉丝便是怀疑宋嬷嬷,对祖母也不会放心,一定将这事告诉了罗氏,罗氏虽有猜想婉丝遭遇不测,应当也拿不准谁是真凶,故而,李霁和才会连着祖母也一同打听,婉丝死因未明,还不是揭露的时候。” “我猜,张姥姥也许知道什么,才会对当年之事诲莫如深。”旖景渐渐有了头绪:“找个机会,我得去见见她,至少能确定李先生究竟是谁的孩子。” 话虽如此,但想到李霁和的容貌气质,旖景心中委实已经确定了十之七八。 虞沨知道她烦恼的不仅仅是真相,怜惜地揉了揉旖景的乌发:“你是不知怎么对祖母启齿?” 旖景垂眸,掩了眼睛里黯淡。 虞沨缓缓一笑,手臂穿过她肩上乌发,搂紧:“也许祖母会觉震惊,但我不认为她会怨恨祖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祖父与祖母之间的情份不会因这一件事抹灭,祖母一贯是个通达人,又比咱们多了半世的阅历,她应当会处理好这事。” 见旖景仍是郁郁,虞沨搂着她躺在枕上:“要说也不是这时,总得确定了推测之后,好了,别想太多,早些安歇吧。” 虽是相互依偎,但虞沨体肤生凉,旖景被他搂着反觉“消暑”,但随着他缓长的气息不断拍打在额头,明明没有炎热感觉的肌肤底下,血液却有灼热滋生,从心底一处,渐渐蔓延至指掌。 她的手本是搭在他的腰上,因觉脉搏逐渐急促,牵引得指尖都微微颤动。 虞沨像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细微悸动,唇角缓卷,仍是阖着的眼角慢慢染了笑意,干爽轻凉的指掌探入她贴身里衣的下摆,顺着挺直的脊梁轻抚上去,甚是驾轻就熟地环绕上胸衣的衿结,微一牵引。 贴在胸前的鼻息便越发急促了。 她的身子已经极为习惯了他的爱抚,再不会有紧张僵硬,随着他指尖的抚动,一丝一缕的温热起来,寸寸柔软。 体内越发焦灼难耐,忍不住颤栗,纤腰轻扭,随着他臂弯微一用力,紧密地贴了上前。 下意识地抬眸,正遇他含笑的一双眼睛,她清晰地看见自己已经动情的模样,在他眼底。 面颊上的红晕荡漾开来,染向发鬓。 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极其自然地拥吻。 他的重量渐渐压了上来,唇舌也不安份地游离,时而还在耳畔,时而又滑向肩下的纤痕,刚刚呼息才喷落在她项部的脉搏处,转而那一粒娇嫩的粉樱又陷入了温热。 她没忍住一声难耐的呻吟,在他的压力下,下意识地又扭动了腰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