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三皇子这时,看向太子的目光也十考量。 虞沨心中一沉。 却听天子说道:“这是太子的见解?”语气里似乎有些怪异,眼底有隐隐有阴冷滑过。 太子却没发觉:“是儿臣浅见,并,一旦施行科举,礼部职权日重,儿臣以为,现任礼部尚书才华平庸,不能担当重任,应另择贤良之人。” 天子眉宇一扬:“太子有合适的人选?” “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人非但要才德兼备,更得出身自名符其实簪缨诗书之族,才能为天下士子典范,掌取士一事。” 虞沨眼角一挑,心情更是沉重。 果然便听太子说道:“青州卫氏,堪当此任,必能服众。” 天子轻笑:“卫氏一族隐退已久,想不到太子尚且记得。”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诡异。 四皇子眉棱一动,忍不住唇角一抿。 三皇子神色自若。 福王看了一眼虞沨,有些担忧。 “远扬,你怎么说?”天子问道。 虞沨心下暗叹,卫氏一族是年代最为悠久的世家望族,更重要的是在大隆建国之后尤其“清白”,与贵族皆无来往,既有威望,也可避免结党营私,的确是最适合贯彻新制的人选,虞沨料到圣上会起意,这才预先一步劝说外家入仕,可卫氏连敷衍都没有一句,直接漠视了这个话题。 但眼下,却不能当着天子之面,称卫氏无入仕之心。 只好应诺:“太子所见甚是。” 天子沉吟片刻,嘱咐虞沨先与卫氏去信一封——毕竟有高祖“礼贤下士”被拒在前,天子也不愿贸然去碰钉子,这事让虞沨出面最为适宜。 议事结束,众人鱼贯而出,虞沨却在乾明宫外,被三皇子喊停。 “远扬可是忘了还欠我一顿酒席?” “实在抱歉,最近忙得抽不开身。” “择日不如撞日,便去平安坊内留香阁如何?” 留香阁在平安坊中段,不及午时,已是宾客盈门,三皇子显然是常客,车與才到留香阁前,便有几个衣着锦服的管事躬腰迎了上前,作势要跪,被三皇子挥手制止了。 酒楼管事微抬眼帘,见后边那位贵人身上穿的也是紫锦公服,腰缠玉带,晓得也是王孙贵胄,连忙上前行礼,将贵人往后院雅室里请,尽管正是宾客接踵的时候,可这些个奢华的酒楼茶肆,长期备有七、八间空置的雅室,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落座,三皇子挥手要了一壶玉酿春,正要斟酒,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唇角轻扬:“早知远扬不擅饮酒,可今日至少三盏难免。” 虞沨云淡风轻一笑:“为殿下助兴,敢不从命?” “是我该恭贺远扬新婚。”三皇子的笑容无可挑剔,仍是光芒四射。 两人默默对饮三盏,虞沨又敬:“此盏多谢殿下于内子的救命之恩,但有机会,必将报答。” 三皇子眼角一挑,不动声色举盏相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喝了这盏酒,我可得将此言铭记于心。”却一转话题:“远扬今日如何看圣上的态度?” 虞沨微一蹙眉:“殿下以为到了时机?” 三皇子眸光一转,笑着摇头:“无论你信是不信,这回我必保太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