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虞沨留意到院外人群之中,站着一个身材高壮、面目呆板的壮年,看似与凑热闹的闲人没有区别,却在见到闻讯归来的宋嬷嬷时,眼睛里晃过一道锐利。 宋茗这时已经六岁,被丫鬟杜鹃拉着,一脸惊奇地扫视着这个他无比熟悉的院落,与站了半个院落的人。 宋嬷嬷当见虞沨,神情略有一怔,连忙上前行了跪礼。 三皇子意味深长地问道:“远扬,这位是……” 虞沨略带着笑意,揣摩着三皇子是否故作不识,却并没有直说,只是解释:“死者的婆母。” 三皇子摸了摸下颔:“那就有嫌疑了。” 宋嬷嬷大吃一惊:“殿下,奴婢才知道家里出了事,这几日奴婢都在外城,替相识之人看守家宅,并没有在家。” 三皇子微咪眼角:“你认得我?” “当年殿下到国公府,奴婢远远见过一眼。” “竟是国公府的奴婢不成?”三皇子惊愕。 虞沨略转了身子,往几个衙役搬出的圈椅里一坐,冷眼旁观三皇子与宋嬷嬷言辞交锋。 他险些忽略一事,当年旖辰的兰花簪,正是宋嬷嬷从当铺赎买出去,却落在了三皇子手里,今日凑巧,这两个一碰面,才让虞沨想到这茬。 “奴婢原是大长公主身边宫女。”宋嬷嬷说道。 三皇子微微颔首:“那你前晚也在外城?” “正是,奴婢有个旧识,原本也是国公府的丫鬟,后来到了年岁,求了大长公主开恩放了出来,嫁给一个小商贾为妻,夫妇俩住在外城,却因接着老家来人报丧,称婆母病逝,五日前就赶回了大名府奔丧,因他们正在修葺宅院,日间请了匠人做活,托了奴婢代为照管,奴婢便住在了他家。”宋嬷嬷答道。 “前晚你一直不曾归来?”三皇子完全替代了顺天府尹,见虞沨已然落座,也不客气地坐在了另一张椅子里,一双膝盖略分,斜挑着眼角看着跪在面前的宋嬷嬷。 宋嬷嬷一直垂着脸:“三个匠人,酉正收工,用膳需要两刻,因奴婢还带着孙子,故而让小丫鬟也跟去了服侍,孙子歇得早,一般戌正就已经入睡,奴婢与孙子睡在里间,外头还有丫鬟陪夜。” 三皇子看了一眼宋嬷嬷口里的丫鬟,见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正待要问,却忽地醒觉虞沨今日似乎太过沉默,心里泛了孤疑,这才笑着说道:“我喧宾夺主了,远扬怎么看?” 虞沨浅浅一笑,掸了掸紫锦朝服:“殿下但请接着问,我一时没有头绪。” 三皇子微一挑眉,没有头绪?他刚才瞧见这半老嬷嬷步伐刚健沉稳,行止果断利落,半点没有瑟缩,似乎有些身手,虞沨竟然没看出来?一时也捉摸不定虞沨的心思,浅咳一声,又看了一眼宋嬷嬷,见她仍是一派坦然,眼睛里晃过一道思量,突然问道:“嬷嬷习武?” “是,奴婢曾随公主征战疆场。” 三皇子微一颔首,这才看向杜鹃:“前儿个夜里,你们一直留在外城?” “是,宵禁之前奴婢就已入睡。”杜鹃早随宋嬷嬷的节奏跪在了地上,宋茗却含着根手指,很是好奇地看着三皇子:“我也睡着了,前晚一点不热,一晚上就没醒,直到天亮祖母才叫醒了我,我还记得昨天早膳用的是大肉包子,可香呢,是祖母一早买回来的。” “你知道你娘被害了么?”三皇子兴味十足地看着宋茗。 宋茗一呆,下意识说到:“我好久没见着阿娘了,被害是什么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