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黄氏脑子里一阵钝痛,不由把语气沉了几分:“二嫂,我知道你是见我身子不适,一时着急,说话就欠了考虑,快别说了。”又与旖景好一番温言细语地劝慰,这么周旋一番,才总算没把事情闹出和瑞园。 旖景坐了小半个时辰,就告辞而去,人才刚刚走出屋子,江氏就在后头啐了口痰,咬着牙骂道:“贱人生的贱种,将来必不得好死,妹子别把她放在心上。” 黄氏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二嫂也小心些言辞,她原就是个机警的,眼下更会戒备。” “又能怎样,别看现在显赫,等那位登了位,咱们可当扬眉吐气,景丫头不识好歹,居然不顾那位嫁了楚王世子,国公府与楚王府可算与那位结了梁子,将来没他们好果子吃。”江氏一脸地戾气,仿佛眼下“那位”已经坐上了龙椅,黄陶得了爵位,她也成了公候夫人一般。 “不是还要去表哥府上吗,眼下我不掌中馈,也不好安排放心的车與送你,就怕被国公爷与太夫人察觉。”黄氏又说。 江氏在建宁候府的地位本就微妙,她自是不敢让候府派车张张赫赫地往廖家去,回回都是借口来国公府,先打发了候府车夫回去,到了时辰再来接人,由黄氏安排亲信驾车,不过眼下黄氏不掌中馈,虽亲家夫人要用车,许氏也不会刁难,只不过安排的车夫就不会是黄氏亲信了,若是在节骨眼,再闹出他们与姨娘家人来往的风波,黄氏处境只会越发艰难。 黄氏虽是庶出,可当年她嫁来国公府前,为了双方颜面,名份是记在候府太夫人名下,在族谱上可是嫡女,她若自甘下贱认了姨娘那门外家,必沦为京都名门的笑柄,牵涉两府声誉,送去家庙也不为过了。 所以就算心系廖家与殷家的亲事,也只能是暗示,黄氏是绝不会出头,给殷家任何保证,落下明晃晃的把柄。 自然,江氏要去廖家,也只能“偷偷摸摸”了。 “今日乳母跟着我出门呢,我让她在外头租上一辆车就是,早先吩咐了候府车夫酉正来接,两个时辰足够往返了。”江氏不以为意,果然喊了乳母进来,嘱咐她去外头叫一辆车。 江氏到底是姻亲,出入不需要交待国公府,就算有人问起,随便也能找个借口,诸如临时想起来要去买个物什此类的事。大隆民风开放,一般已婚贵妇们出门儿,只要带着丫鬟婆子,也不会有人在意非得问个去处,江氏身边带着的人也都是她的亲信,自然不怕多嘴漏了行踪。 黄氏听后也不以为意,廖表哥就住在外城,又不是荒郊野外,天子脚下治安还是能够信任的,哪知江氏这么一去,直到酉正建宁候府的车夫来接人,依然未归。 黄氏心里着急,却也没有往坏处想,只交待了蓝嬷嬷跟着回候府一趟,声称她留了江氏在国公府逗留一晚,只悄悄地知会黄陶,让他去廖家问问清楚。 哪知次日清早,黄陶打发了婆子再来国公府,却说江氏昨日申初就离开了廖家,表嫂亲自送她上的车,就此音讯全无! 黄氏这才心急如焚——大隆民风就算开放,妇人无故夜不归宿,张扬开来清白也是难保,再兼着候府那边只认江氏留宿国公府的说法,眼下大活人凭空失踪,候府只要过问,不难察明江氏昨日已经从卫国公府出去,若是不找到江氏,可是两头都没法交待! 连忙追问仔细,那婆子也是满面惊惶:“廖太太听说二夫人还得到国公府,也不敢安排與车送,是担心落人耳目,遣了人就在市坊外头又租了辆车,太太生怕怠慢了夫人,还看了看车厢陈设,虽说比不得家里的精致,但也薰着香,里头倒还干净,才放了心,哪知二夫人竟然没了音讯,廖老爷与太太也被唬得不行,找了昨日租车的小厮来问,说是凑巧就在府门外见到一驾,小厮看着那马车倒还干净,车厢也宽敞,价钱也公道……” 显然,江氏落入了圈套,眼下竟是生死未卜。 “二爷不敢张扬,也只能暗暗察找。”婆子回完了话,打道回府,午时黄陶亲自来了一趟,一脸的电闪雷鸣:“乳母和两个丫鬟回来了,据她们说,上车没多久就泛困,没了知觉,醒来时才发现被人丢在处破庙,琴娘却不见踪影,几个好不容易才碰到个行人,问清楚回城的路,不敢贸然回府,好不容易才悄悄通知了我。” 黄氏完全愣怔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