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江氏。” 旖景:!!! 居然是二舅母江氏!这怎么可能……昨日还瞧见她在国公府耀武扬威来着! “赌徒之妻昨日是被人骗回了娘家,当赶到时,天色已晚,干脆就歇在了娘家。”虞沨微微颔首:“这是针对江氏的陷井,那个所谓的‘奸夫’,察不到任何身份。” 是死士! 而这时将将快马赶到郊县的黄陶,眼见江氏面如死灰,也不知穿着谁的一件麻衣,披头散发,满面污渍,瑟缩一旁连话都说不出一句,黄陶又看呈尸当堂死不瞑目的“奸夫”,正是他废心豢养的死士。 一边县令满面惊惧,恭着身子连连作揖:“村民们敲锣打鼓地把人捆来,出了这种事,下官不敢大意,哪里想得到……众目睽睽之下,下官只好用刑,尊夫人受不住,才交待是建宁候府的……” 倒霉的县令脑门上满是热汗,他哪想到堂堂候府的夫人,居然在这荒郊野外与人行苟且之事,还被人扭送县衙,若他能想到妇人身份尊贵,长着十个胆子也不敢当众用刑逼问,可妇人说出建宁候府,在场数百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怕这会子京城里已传遍这件“罕事”。 委实贵妇们出门,哪个不是跟着一堆侍奉,怎么会被人无声无息就掳到了郊野! 但要说候府二夫人这般猖狂,闯空门与奸夫颠龙倒凤,实在说不过去。 县令觉得自己实在冤枉。 而建宁候,这时也是满腹怒火,县令亲自来建宁候府“道罪”,他尚且不信居然会发生这种悚人听闻的事,立即问江氏何在?得闻昨夜留宿国公府,又立即寻了卫国公,一问之下,才知江氏当真是莫名失了踪! 建宁候有如五雷轰顶——他虽痛恨黄陶夫妇这对蛇蝎,恨不得杀了他们为女儿血恨,可也明白不能冲动,无凭无据之下,如何让黄陶夫妇认罪?江氏这回被人陷害,她自己清白难保,二房更是颜面扫地,可到底江氏还是候府的夫人,出了这等事,眼看遮掩不住,候府的女儿将来还怎么出去见人! 建宁候心里一急,甚至连卫国公都埋怨上了——就算要报复,也不能搭上候府声誉! 卫国公也是满面怒气:“我哪会用这般阴私手段,挑着妇人开刀?便是沨儿我也能一块担保,这事定是黄陶在外结了恨,不知中了谁的算计,手段也太过狠辣了些。” 黄氏见事已至此,再不敢遮掩,痛哭流涕:“二嫂昨日说要去成衣铺,眼看中秋将至,她做了新衣,哪知……妾身一时糊涂,见候府来接人,心知出了意外,太过谨慎了些,才替二嫂遮掩,遣人私下通知了二哥,哪曾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定是有人陷害二嫂。” 不过这解释漏洞百出,建宁候府哪里相信。 待黄陶把江氏领回,才梳洗更衣妥当,太夫人就遣了两个婆子来“请人”,因与卫国公府有关,大长公主当然要出面,这时与黄老夫人隔案而坐,建宁候与候夫人,三爷、四爷夫妇尽都垂手而立。 黄氏颤颤兢兢地站在大长公主身后,当见江氏被黄陶掺扶着入内,整个人已经死了大半,连路都走不稳,脸上更是笼着青灰,忍不住眼角一辣,眼泪滂沱而出。 三夫人心有余悸地偷看了一眼黄陶夫妇,咬着唇角暗自思量——这该如何是好,七娘的婚事还没定,江氏就出了这样的事,这般奇耻大辱,候府声誉无存,七娘哪还有那运数嫁去宗室? “跪下!”黄太夫人一声厉喝。 黄陶往下一跪,江氏就顺势软倒,眼睛里一片灰暗死寂,再不复往常的刁蛮跋扈,这一日一夜,对她而言,无疑是在地狱里轮回一遭,这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混帐东西,候府声誉尽都败坏在你身上,你是没有女儿,才敢不守妇道,连累得我的亲孙女儿们,别说待嫁闺阁的小娘子,便是嫁为人妇的,也被你这个淫妇拖累!究竟我黄家造了什么孽,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太夫人显然气得狠了,怒斥的声音里满带着哭腔,巴掌砰砰地拍着案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