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二郎能不能夺阿景芳心得靠你自己,但我却有办法让世子与她之间生隙。”黄江月又说:“阿景已为人妇,就算心意有变,于我不会有半点影响,二郎也不是只顾儿女私情的浅薄之辈,就算对阿景还有情意,那也是因为求而不得,若真让你趁了愿,她也就不算什么了,我说得可对?” 这话却让虞洲微微一怔,冷笑僵在唇角。 “二郎对阿景的情意是否纯粹,我也有些揣摩,固然,你与她有青梅竹马之谊,可说到底,当初非她不得,其中也有卫国公府的原因,二郎若得国公府这个助力,将来谋爵更轻易一些,是否?”黄江月用手指轻轻拨弄一下茶托,抬眸看向虞洲:“眼下众人都以为世子夫妇是天作之合,玉璧明珠,可以我看来,天下男子原本无差,所谓情意,哪有那般纯粹持久,将军夫人的谋算原本不错,可惜太心急了些,想要利用江薇挑发矛盾,却没想到他们才是新婚,正值如胶似膝,时机并不合适。” 虞洲对这话倒是赞同,他也认为母亲太过轻率,白白浪费了江薇这颗棋子,反而被旖景抓了话柄,一番义正言辞为江薇女儿声誉辩护,以后再不好提这碴。 黄江月见虞洲神情缓和下来,心里更添几分底气:“两人处得长了,情意总有淡下来的时候,于世子而言,怎会当真容忍有妻无妾,可是阿景的心思我却明白,她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大长公主与老国公那段故事,阿景回回说来,十分感慨,可见深受影响,不过她也不想,大长公主身份终是不同,再者,与老国公共战疆场的缘份,世间又有多少人能经历?” 虞洲忍不住暗暗颔首,以己度人,他从前如此看重旖景,可也没真想过要为她一人,放弃千娇百媚,无非就是三两年间罢了,待有了嫡长子,纳妾是一定的。 “就算世子也如老国公那般,老王妃可容得世子只有阿景一个正妃?世子可是宗室子弟,万没有这样的可能,等到了时候,只消外头有了阿景多妒不贤的议论,老王妃岂不插手?旁人不说,阿景嫡亲的姑姑,嫁的不过是个世家子,眼下有了嫡子,不也主动给贾中郎纳了一房妾室?” 黄江月越往下说,越是胸有成竹:“我若是进了楚王府,必会助二郎一臂之力,别的不说,待他们夫妻生隙,阿景伤感之时,我这个曾经的闺中知己,现下的妯娌家人也能‘劝慰’一二,至于二郎要安抚你的五妹妹,中间有我提点着,才知道什么时候适宜。” 待到将来,虞沨失了爵位,再闹出旖景“通奸”的丑闻,使她身败名裂,也能一雪当初她给予自己的耻辱,黄江月默默地想着,笑容越发舒展。 虞洲这人,情意当真有限,只要让他得偿所愿,也会将旖景弃之如履,江月这么一想,非但不觉得心里郁堵,反而感到痛快。 自视尊贵的天之骄女,到那一日,也会尝到被人背叛,落入尘埃的痛苦。 不知那时她还会否嘲笑旁人不择手段,一门心思攀高? 自己不过是想要过得体面尊贵一些,错在何处?就这么被天生优势的人鄙视小瞧。 风水轮流转,不知世子妃落到那样的田地,还有没有颜面趾高气扬,小瞧旁人? 黄江月压根就不信三皇子会对旖景一往情深,以她看来,那也就是身份更尊贵的一个虞洲罢了,求而不得才生妄念,当明媚鲜妍的姿容老去,又是个身败名裂、万人责骂的荡妇,有谁还会多看她一眼,就算提起,也是一声嗤笑罢了。 就算这一切不会如愿,虞沨果然是个情种,与旖景白首偕老,虞洲始终不能得偿所愿,她也算嫁进了宗室,有了尊贵的身份,再不会受人轻视。 更别说还有三皇子,若他能登大统,二伯便是从龙有功,自己父亲虽没有太大功劳,可依着伯对大伯等人的痛恨,必不会放过对付建宁候府,父亲说不定有袭爵的机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