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龚嬷嬷也是怒斥:“青鸢,你竟敢挑是生非,厨房这么多人在场,个个目睹是你无理取闹,连世子夫人身边的文姑娘也在……”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龚嬷嬷又惊又怒,瞪眼一瞧,却见三太夫人叉腰而立,立眉鼓眼,口沫横飞地怒斥道:“别说我身边的丫鬟,就算猫儿狗儿,也轮不到你来斥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又冲身后的几个婆子厉斥一声:“愣着干嘛,还不拖了她出去,狠狠三十打板,交给人牙子发卖。” 龚嬷嬷自入谢府,还没受过这等折辱,虽不敢还手,却捂着脸冷哼一声:“三太夫人,我可不是你的家奴,容你喊打喊骂。” 三太夫人见她居然敢当面顶撞,扬手又是一巴掌,这回却被龚嬷嬷牢牢捏住了手臂:“若非敬重老夫人,为偿国公府照顾之恩,加上国公爷数回挽留,我也不会留在府上,我敬你是国公府主子,老夫人的儿媳,才以奴婢自称,太夫人可弄清楚了,我可没有卖身契在你手上。” “反了天了,你个没脸没皮的刁奴!”三太夫人一声尖叫。 谢夫人见闹得委实不成话,加快了步伐上前,哪知她劝慰的话还没出口,三太夫人开口就是一句命令:“大郎媳妇来得正好,你可听见这刁奴的大言不惭,今日若不打杀了她,镇国公府可还有规矩方圆。” 龚嬷嬷也委屈得红了眼圈,双膝一跪:“世子夫人,老身实在不堪受辱,虽得国公府多年照顾才有安身之所,原打算着服侍好诸位,也算全了与老夫人一场缘份,不想却让人不容,老身自知卑微,不敢求世子夫人作主,今日就给世子夫人磕头求去,今日是国公爷的好日子,这事不敢烦扰国公爷,还请世子夫人改日替老身转告愧意。” 龚嬷嬷也是年过五旬的人,这时一番老泪涕零、哽咽诉求,闹得谢夫人心里也不好受,暗怨三太夫人无理,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嬷嬷快快请起,您的父母于祖母有救命之恩,祖母临终前还有嘱咐,让咱们替您养老,原该尊养着,是嬷嬷一意坚持,才让您操劳,可别再说这样的话。” 这话既是劝慰龚氏,也是提醒三太夫人,龚嬷嬷并非仆妇,对老夫人有恩,别说责打,便连训斥也不应当。 三太夫人暗暗冷笑,当年年家资助楚州军起义,对大隆建国立有汗马功劳,得封爵位,也是声威赫赫,她是嫡长女,之所以嫁给三太爷,是看中他为齐氏亲出,哪知进门儿没有多久,梁氏竟找了回来,齐氏被逐,夫主也沦为庶子,不得不在梁氏跟前卑躬屈膝,梁氏可给了她不少罪受,隐忍多年,好容易熬到梁氏过世,结果为了谢妃,夫主还得与几个兄弟维持和睦,她不得不继续隐忍。 眼下镇国公府不过一个空架子,若不是年家提携,一家子哪还能锦衣玉食,三太爷好不容易痛下决心要争上一争,她还需容忍这么一个奴婢充主? 今日她是生怕三太爷立意不坚,到头来又再妥协,有意寻了这个送到手上的把柄先闹上一场。 当下重重一呸:“没脸没皮的贱货,还有脸恃恩而骄,再大的恩情,容你这些年来白吃白喝也已抵消,大郎媳妇,你可得放明白了,尊卑有序可是铁律,就说咱们谢家,对大隆建国曾有大功,难道能居功不敬天子?这贱婢既然自愿为奴,就该敬主,哪容得她顶撞主家。” 谢夫人一听这话,心里更是郁烦,晓得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三房这是因着谢琦的事深怀不满,无非借机生事罢了,当下也冷了脸:“三婶,祖母临终留有遗言,嘱咐世子当奉龚嬷嬷为尊长,替她养老送终,世子与妾身不敢有违,龚嬷嬷不愿荣养,甘愿操劳,是她的气节,更得世子敬重,龚嬷嬷并非国公府的奴婢,而是亲长,再者今日之事,分明是青鸢从中挑唆,龚嬷嬷便是一时疏忽,连累三婶早膳没有用好,也请三婶看在世子与妾身的颜面上,宽恕则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