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同时,祝嬷嬷经小谢氏这么一逼,完全有了去关睢苑商量世子妃的理由,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所以她这时十分踏实安心。 即使当看见满面肃冷的虞栋负手阔步前来时,祝嬷嬷也仅只是带笑福一福身,称呼了一声“二爷”,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听见正厅里刚才一场争执交锋,而今日发生的这场事端,和她压根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虞栋十分满意地对这位稳重的“忠仆”略微颔首致意,一撩袍子拾阶而上。 马大夫尚且还没有论断,依次拈起那些在他眼里实际并无蹊跷的药材,仔细辨别。 而虞栋的登场让小谢氏与黄江月同时吁了口气。 虞洲忍不住晃了一眼在老王妃身后垂眸而立的旖景,心情更加复杂——五妹妹,不知事到如今,你是否后悔? 五妹妹这时“斗志昂扬”,她认为马大夫应该就快给出结论了。 果然,当虞栋落坐,老王妃很是讶异\/地问了一句:“栋儿也从衙门赶了回来?”小谢氏连忙回禀:“媳妇见今日这般情形,生恐处理得有半点不妥当,遣人通知了二爷。”在这之后,江月“虚弱无力”地问了一声:“马大夫,您验了这么久,这药应该没有蹊跷之处吧?” “神医”终于挑出了那味色如璞玉的鹿角霜,屈臂而举:“此味药中加了绝嗣之毒。” 堂内自是大哗—— “我可怜的女儿,你这是得罪了谁,才遭到这般毒手!”三太太一声长哭,心里石头落地,通红的泪眼狠狠盯着旖景。 “还有什么话说!大长公主,这回可证明了我们不是血口诬人吧!”黄三爷拍案而起,却到底不敢再说出“狼心狗肺”“千刀万剐”的话。 “景丫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般糊涂呀!”太夫人也是捶胸顿足。 小谢氏长叹,虞栋有如坐腊。 “我还是那句话,绝不信景丫头会做出这样的事,什么江湖游医,分明胡说八道!”老王妃依然“执迷不悟”。 大长公主看了一眼不慌不乱的旖景,遂也由得太夫人悲痛欲绝,冷着脸并没有说话。 虞栋在听了老王妃的话后,总算是开了口:“这位大夫,你可笃定,这药里果然被人动了手脚,如何证明?” 马大夫高挑了眉,冷哼一声:“当然笃定,尽管这手法十分隐晦,等闲人不能辨识,可却逃不过医术精湛者的一双眼睛。”遂意气风发地将这药是在熬制时加毒,以及明火煎汤或者米醋浸泡即能验明的话掷地有声说来。 虞栋面色冷沉。 江月几欲断肠,泪眼凄凄地看着旖景:“阿景,你我多年交厚,如同手足一般,你怎么能……究竟为何……” 小谢氏这时也觉得没有再“虚伪”的必要,见老王妃依然对江月怒目而视,上前跪在地上:“母亲,媳妇知道您一贯疼爱景儿,可今日这事,是非黑白已经分明,二郎媳妇嫁进门这才几日,就被这般算计,莫说亲家老夫人、三爷三太太心痛,就连媳妇也觉得悚然,您可不能再一昧庇护景儿了呀,总得让她给个说法,给亲家一个交待吧。” 小谢氏这么一跪,虞洲与江月自然也坐不住,两个并肩跪在小谢氏身后,都是匍匐叩首:“请祖母作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