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新岁期间少不得拜访亲友,楚王府里自是日日有人登门,旖景除了国公府与候府,当然也要与虞沨去一趟卫家。 有了那回虞洲大婚,舅舅舅母赴邀的前提,这回世子夫妇递帖拜访自没有再遭闭拒,卫舅舅大开正门迎客,将客人请入正厅,见虞沨与旖景坚持要行家礼,也没有坚持不受,与舅母上座,受了两个晚辈叩拜之礼,满面是笑地给了红封打赏。 另有见面礼,却是从青州带来的一轴古画,前朝大家所作,这更让世子夫妇惊喜。 卫舅舅这态度,不像有任何芥蒂疏远的模样。 午膳之后,舅甥俩摆了棋局,旖景与卫昀卫昭在旁观战,双方都大是惊讶。 旖景当然是惊讶于舅舅的棋艺,竟能将世子逼和。 卫昀姐妹也惊讶于表哥的棋艺,竟能将父亲逼和。 而卫舅母的言行始终是彬彬有礼里带着几分疏远,旖景也不介意。 亲族情份,到底不是靠一朝一夕就成亲密无间。 总之这一日聚会是宾主俱欢。 不过不及告辞,宫里就来了旨意,那内侍当见虞沨也在,倒是喜笑颜开:“可巧,圣上正要是诏见卫侍郎与世子两位。”虞沨问了一句还有谁,得知旖景三叔与魏渊等几个礼部官员也获了诏,晓得多数是因为二月童试一事,叮嘱了旖景先行回府,就与卫舅舅携手入宫。 那内侍尚且跟在身边讨好:“刚才卑职恍眼一看,只当侍郎与世子是对父子,都说外甥肖舅,果不其然。” 旖景却留意到那内侍刚才晃了卫昀姐妹一眼,似有深意,心中往下一重。 难道宫里又有哪位意动?太子妃位尚且空悬呢。 刚才这内侍有意进入内宅宣诏,举止未免有些蹊跷。 有了这层计较,回程时不免就有些郁怀,旖景猜测着应不是圣意,那么难道是皇后的意图?若是如此倒还不需担忧,就怕是太后娘娘她…… 车與缓缓停住了,不待旖景示意,夏柯就掀开帘子询问,须臾回禀:“这巷子窄,前头有驾马车似乎不留意撞了人,那人不肯善罢甘休起了争执,马车里应是女眷。”旖景便让侍卫上前过问一句,若不是大事,而是有人“碰瓷”快快分解了好通行。 所料不错,果然就是遇见趁着年节出门“碰瓷”的无赖,一见革甲侍卫上前,才一哄而散不敢混闹。 得人解围的“女眷”却硬要道谢,旖景隔着车窗听她在外头说道一句:“妾身谢楚王府贵人仗义相助。” 旖景眉梢一动,示意夏柯挽开挡风的厚遮,隔着纱窗看了一眼。 那妇人一身秋香海棠锦褙,披着件滚着玉兔毛边的碧色斗篷盈盈福下身去,唇角含笑,半垂着脸。 秋月也望了一眼,发表她的疑问:“能认出王府车徽,应当也是官家女眷,怎么出行只带着两个丫鬟,连几个无赖都打发不走?” 旖景已经收回了目光,抬手示意。 夏柯就去了车外:“娘子不需多礼,举手之劳罢了。” 车轮轧轧驶动,持礼屈膝的妇人眼光微睨,瞧见纱窗里半张娇颜。 “是世子妃。”妇人似乎喃喃自语。 而车厢内旖景也是满唇角的奥妙。 于氏?安瑾的生母,她家二叔的外室。 这般巧合? 眼见是楚王府的车與没有避之不及,反而上前称谢…… 看来二婶有麻烦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