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妃您是不知道,可怜我的长姐,被三殿下看中收入府里成了侍妾,就是因为上元节与世子妃起了冲突,竟被三殿下赐死……妾身想为长姐讨回公道,无奈又涉及……不瞒秦妃,当初三殿下是在四皇子府见着了家姐,狡辩说四殿下将长姐当作侍婢相赠,他并不知家姐是良籍不能像奴婢般打杀……” 秦妃压根就不理会这其中仔细,听说这事顿时兴奋起来,就盘算着怎么张扬,李氏连忙又劝阻:“苏妃狡诈多端,楚王府与卫国公府又得圣上看重,可不能让她抓住把柄对四殿下不利,妾身听说苏妃跋扈无礼,不仅与妯娌不睦,连长辈都敢不敬,将军夫人是她婶子,对她却早有埋怨,您只消把这事意会给将军夫人或者黄七娘……” 秦妃这回倒听进去了李氏的话,果然就让人请了黄江月来说话。 黄江月这时哪敢为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开罪旖景,更别说还涉及三皇子,但她也不好拒绝秦妃,只得先应诺下来。 就盘算着得找个长辈出面,为此指责旖景,凭旖景那不甘受辱的刚直性情,一定会强辩争执,这话就自然张扬出来,可这长辈该找哪个?自家祖母是绝对不行了,婆母倒容易说服,可老王妃偏心旖景,婆母出面不顶用。 江月没辄,只好求助于姑母黄氏,她没脸再登国公府的门,通过黄陶才递去口信,让黄氏抽空过来楚王府。 黄氏又借口谢三太爷的事来“关怀”了旖景一番,顺便提及江月:“她虽做了糊涂事,总归还叫我一声姑姑,景儿你也知道,你外祖母心里始终还是疼爱着阿月,我若是来了王府却不看望一眼,就怕你外祖母心里埋怨。” 旖景自然不会阻止黄氏的“贤惠慈爱”,心里却敲响警钟,不知这一党又在盘算什么诡计。 黄氏听了江月的难处,一声冷笑:“不是我说你们,搬动长辈虽也不失为办法,却也得找对人,女嫁从夫,夫族亲长依据礼法才该首先敬重,父族都得靠后,更何况外家,你那回就不该听小谢氏的话去太夫人面前挑唆,她不过就是旖景的外祖母,还能压服得了一个嫁去宗室的外孙女儿?你婆母更是荒唐,居然利用谢家三太夫人,她这回过世,世子与世子妃甚至不用服丧,算什么正经尊长……还得在宗族里动脑筋,必须得比大长公主与老王妃更高一辈,你现在也是宗室妇,自然知道谁最合适。” 江月如梦初醒,心说不愧是姑母,隐忍多年贤名在外,真够诡计多端的。 不过她可不能再做这出头鸟,已经是声名狼籍被人嘲笑了,哪还能搬动寿太妃出面。 先把秦妃的意思与黄氏的计策说给了小谢氏,又再献策:“寿太妃的子孙受皇室冷落,连曾孙儿一辈都没人领着差使,倘若能许诺给太妃的曾孙儿在西山卫谋个统领之职,太妃一定动心,妾身听说太妃一贯‘嫉恶如仇’,得知嫂嫂有这等丑事,将来会败坏宗室声誉,绝不会坐视不管。” 小谢氏大喜过望,心急火燎下连虞栋都没知会一声,就跑到寿太妃跟前,先捏造了一番旖景如何看不起寿太妃的孙女盛兴伯夫人,常与平乐背后嘲笑伯夫人无能,再把三皇子为她处死了个良家子出身的侍妾一说,一口咬定旖景与三皇子有私,无奈家里老王妃糊涂,一昧偏心,要是再没人警告世子妃,将来传出风言风语,宗室众人都得被她连累,最后才问寿太妃有个曾孙已经十九,却还赋闲在家,答应将来若有合适时机,在西山卫谋个统领让他历练。 于是乎就在或者明显或者隐避,或者确有冲突或者实属无稽的一帮人推波助澜下,小谢氏这个头脑简单的出头鸟,就领着气势汹汹的寿太妃问罪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