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王妃又搂着旖景,好一阵抚慰,让旖景看在她的颜面上再宽恕一回。 旖景佯作不甘不愿,又哭闹了一番:“假若这事张扬开来,别人议论是我不守妇道,我清白难保不说,还得牵连国公府,到时我只有以死证明清白……我也相信这不是二婶胡诌,可总得追根究底,堵住谣言的出处,才敢说‘原谅’二字。” 小谢氏气得险些没有吐血,挺直了腰杆说她并没造谣,三皇子的确为了旖景之故,处死良籍出身的侍妾。 老王妃大怒,连声让人去喊虞栋回来,要开祠堂出妇。 又让人请家法,要责打小谢氏。 小谢氏这才惊慌起来,原来昨日事情没闹大,她且瞒着虞栋,倘若虞栋知道她又在兴风作浪,非但没陷害成功,反而让老王妃生气,只怕再得挨责备。 一张口就把江月供了出来。 老王妃看见旖景被手帕上的薄荷油熏得两眼红肿,悄悄换了一块干净的绢帕还止不住泪,心里着急,怕她为求逼真熏坏了眼睛,打算速战速决,挽着旖景,让小谢氏跟在身后,又让祝嬷嬷举着戒尺,一众人气势汹汹就拥往霁霞院兴师问罪。 江月当然不肯说她是胡谄,也不敢交待出秦妃来,只说是听人言议论。 于是老王妃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执罚,江月掌心挨了戒尺,只觉得脸上手上都一片火辣辣的灼痛,更觉屈辱。 后来,这婆媳俩被罚去祠堂前跪着,老王妃让单氏交出王府对牌,说她要亲自掌管几天中馈。 二月的京都天气并未回暖,小谢氏与江月两个被祝嬷嬷盯着跪在阴冷的家祠阶前,到了午后还没得赦,心里实在苦不堪言。 而荣禧堂的暖阁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用过午膳,祖孙俩商量着接下来的步骤。 “干脆就趁着这次机会收了中馈权给你。” “祖母多疼疼我,好歹让我再清净上一年,待傍晚时二婶与弟妹撑不住,交待出秦妃来,祖母就先恕了二婶吧,还是让她再管上一段时间的中馈,只把弟妹禁足就是。” “也太便宜了老二媳妇,她居心何等险恶,假若这事真张扬开去,后果不堪设想。” “二叔上回就忍不住动了手,这回二婶又自作主张,二叔越发会厌恶她,二婶可有段日子不好过了。”旖景笑道:“二婶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全因弟妹怂恿,弟妹也得受二婶埋怨,祖母就袖手旁观好了。” 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却有人通报康王妃来了。 旖景倒觉纳闷,老王妃更是担心谣言已经传扬了开来。 听康王妃一说,才知道竟是寿太妃今儿一大早就去了康王府,没说小谢氏诋毁旖景的那些话以及她登门问罪的事,只一口咬定小谢氏居心不良,不知是胡谄还是听了人云亦云,在她面前说三皇子枉法,无故赐死良籍出身的侍妾,企图让寿太妃把这事张扬开去,被寿太妃识破,生怕谣言四起伤及三皇子声名,昨日先来了楚王府揭穿小谢氏,还不踏实,今日专门上报给宗人令。 寿太妃这番话完全把旖景择了出来,真可谓用心良苦。 “王爷听说后也是惊疑不定,立即去见三殿下,才知那李氏是暴病,李家人皆可作证,王爷还专程找来了李氏的妹妹问话,果然如三殿下所说……却不知将军夫人是从哪里听得的谣言,事涉皇子,妾身奉王爷之命,来问将军夫人究竟。” 于是小谢氏与江月这才被赦。 但婆媳俩却并不能长舒一口气,江月见事情捅到宗人府,却没牵涉旖景一丝半点,心里又是惊惧又是不甘,生怕小谢氏慌不择言,赶在前头认了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