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帝崩无诏,唯一见证-《重生之再许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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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明宫一时哭声震天。

    闹腾了一阵,才有人询问天子遗诏。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驾崩虽应举国致哀,但新君择定何人也是首重。

    庆亲王这才出面,说天子崩前留有口谕,传位予他。

    可戏剧化的一幕却是天子并未留下诏书,而当时庆王面圣,天子特意摒退旁人,连詹公公都不在近前,只有一位太医院院使,即江清谷被天子留在殿中以备及时救治。

    也就是说,天子与庆王之间的交谈唯有江清谷见证。

    他肯定了庆亲王的话。

    庆王党们当然立即松了口气,但不少朝臣却有置疑,一时窃窃议论不止。

    丽嫔就在这当头跳将出来,率先发难,怒斥庆王矫诏,竟空口无凭地说出天子曾有意会,要立六皇子为储的话来,到后来,干脆质疑是庆王勾通江清谷弑君,六皇子立即挺身而出,喝令宫卫将乱臣贼子拿下。

    当然没人遵令行事。

    乾明宫前主要是丽嫔母子与庆王一党争执不休,互相攻讦。

    这时不少得诏入宫的朝臣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虞沨与苏轹两人身上,当然是因为两个内阁学士几乎日日伴驾乾明宫,最有可能判定这桩公案。

    苏轹微微蹙眉,也疑惑地看向虞沨。

    虞沨神色并没有半点变化,只是跪在阶下,仿佛对两党的指责充耳不闻。

    苏轹忍不住询问:“世子,圣上怎会不留诏书?可若说庆王矫诏……”

    “三叔稍安,待太后驾临即知。”虞沨只有一句。

    苏轹越发不明所以。

    虞沨唇角微带冷沉:“不是矫诏,圣上若无意传位庆王,便不会独诏他一人见驾。”

    可是倘若天子有意传位庆王,为何不留诏书?天子分明已经料到他今日已到大限,才传诏诸位入宫。

    而且,甚至只留江清谷一人在场见证!

    江清官只是太医,他的话实在难以服众。

    虞沨看向跪在一侧的江清谷,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

    太后来得稍晚,口称相信江院使的证言,却并没有说明天子曾有意会传位庆王。

    这势态越发引人深思。

    丽嫔母子不依不饶,秦相与陈家一众庆王党却在太后那句“江院使一直候诊御前,深得圣上信重,哀家信他所言不假。”之后,率先礼拜新君。

    诸位官员也陆续参拜。

    一切尘埃落定,丽嫔与六皇子无可奈何地妥协。

    这时才响丧钟,宣百官哭丧。

    可庆亲王的神态略带着些惊惶与恍惚,虽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却被虞沨默默纳入眼底。

    宫内立即张举白幡,分发孝服,一团井然有序又悲痛万分的忙碌起来。

    而这时,庆王却忽得密报——虽未行登基大典,可他已经是名义上的帝王,一应禀报入宫,当然都要让他先得消息。

    是楚王府亲兵传递入宫的消息。

    庆王孤疑地看了一眼虞沨,面色很沉重。

    虞沨心中一沉。

    庆王却转眼又掩盖了疑惑的神色,只沉重半点不减,上前拍了拍虞沨的肩头:“远扬,你先回府吧,据说令正……在回城途中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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