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是普通宾客,婢女们大约也不会跟着去隔间,待服侍了宽衣帮助着摘取下腰间佩饰后,应是准备清水热茶,好待宾客们净手漱口,再服侍穿戴。但竣江公醉态明显,婢女也担心有意外情况,或许竣江公自己也需要婢女贴身侍候,总之应当是让人跟着他进了隔间。 除了及时清扫焚香的粗使仆妇,净房外间只有两个婢女当值,一个服侍竣江公去了,另一个还要照管闲事,难免就会分心。 这就导致了竣江公取下的一堆东西比如长剑、匕首、玉佩、腰带等物有可能成了无人看管的状态。 很巧,郑雄刚好也要进入净房,或者是刚刚解决三急出来,他一定看见了竣江公,知道那一堆东西归属于谁。 “郑雄私心里一定乐见新政通过,可他不想与庆氏闹僵,说不定在宴上就盘算开怎么利用旁人把事闹大,促成新政得以施行,当他看见竣江公随身携带的匕首时,也许就动了心思,想到了行凶嫁祸,他是庆氏的人,与胡党本就有旧怨,又亲眼目睹胡氏党羽对竣江公诸多不满,所以,下意识便私盗了竣江公的匕首以图诡计。”大君分析道。 匕首相比长剑,一来更有可能被竣江公疏忽,不至于当时就发现丢了东西,二来也便于郑雄私藏,不被旁人发现,因为当时,郑雄也想不到会立即就得到下手嫁祸的机会,他总不可能堂而皇之带着竣江公的长剑出去,事后再找机会暗杀胡党或者庆党,将凶器留在现场,嫁祸给竣江公。 也许郑雄当时还没有盘算好计划,但就是那心念一动,已经足以促发他顺手牵羊。 既然郑雄已然动心,并走出第一步,接下来他便会在周边徘徊,观察竣江公有何行动,至少得确定竣江公有没立即发现丢了东西。 巧合的是党促也往净房来了。 但他没有入内,他的席位相隔竣江公不远,亲眼目睹了竣江公被两个小厮扶着出厅,这时,他看见两个小厮候在净房外,问得竣江公还在里头,便打算回避。 党促没有喝醉,他也深知竣江公醉酒后的德性,不愿意与之正面冲突,所以,他看见不远处的水榭,就打算去里头暂时避上一阵,待竣江公离开。 这并非大君的猜想,而是已经在仆从口中得到了证实。 但倒霉的党促没来得及走进水榭,就被“完事”的竣江公出来时发现了。 竣江公瞧见党促急急忙忙的背影,顿时火冒三丈,拔高了嗓子喊了两声“党贼”,当然不可能将党促唤回,反而导致党促加速避走,与旧主在大君府宴上吵闹不休,的确是件失礼的事,党促不可能陪着竣江公耍酒疯。 竣江公拔脚就追了过去,两个小厮是大君府的人,生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于是劝阻。竣江公哪里肯听,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甚至还拔剑威胁,让他们莫要碍手碍脚。仆从们大约也听说过关于竣江公的酒后恶行,知道这位是“说到做到”的主,被震慑住了,不敢跟上前去。 但他们也当然不会阻挠突然出现的郑雄上前规劝。 而水榭之中,也就只有被害人党促、行凶者竣江公、人证郑雄这三人,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仆从们并未目睹,但竣江公火冒三丈主动纠缠闹事却是事实,兼着恶行累累,众人无不相信他在盛怒之下,会代替神明执行“天遣”,以应“不得好死”之咒。 “案发现场,有竣江公已经出鞘的佩剑,说明他的确想杀党促泄愤,但党促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应是夺了竣江公的佩剑丢在一旁,两人之间确有打斗,我估计郑雄也真有‘劝阻’的举动,也许是他,也许是党促推了一把竣江公,造成竣江公昏厥。”大君继续分析:“而竣江公昏厥之后,党促多少还是有些慌乱,伤害王姓也属重罪,竣江公头破血流倒地,党促势必会上前施救,以图挽回。” 郑雄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悄悄拿出刚才私盗的利匕,趁党促不防,突下杀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