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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几度开口，都无法说出这句话。

    顾千雪的脑子里回闪过在顾家的时候，顾云影拖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压抑自己，让她有仇就要报仇。

    继而，又闪过在她站在檐下，听完柳淼淼的悲痛自述，顾云影走出来，告诉她不要被仇恨所困，要好好地活下去。

    一时之间，这两个画面来回切换，不断拉扯着顾千雪的想法。

    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定，拟定的计划，逐渐地开始了摇摆，让她产生本不该产生的犹豫。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顾千雪苍白的嘴唇嗫喏着，让景沢等了很久，一直等到他快要耗光了耐心，这才听到这女人略显沙哑哽咽的声音：

    “我要杀了顾云影，你只管完成我的吩咐就够了。”

    景沢早就料到这个要求，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他却是颇有兴趣地点头道：“好啊，我最喜欢看你们女人相互残杀了，这可比男人的决斗狠多了。”

    顾千雪的嘴角压了压，到底还是忍住给景沢一脚的冲动。

    她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两颗丹药和一件干净的男装，扔到了景沢的面前：“把丹药吃了，衣服换上，跟我走。”

    “去哪里？”景沢拿起这件男装，发现衣服的款式有些奇怪。

    顾千雪的眼中掠过一丝怀念，低声道：

    “域外之境。”

    “唯有域外之境的上古遗迹，才有治好你根基的方法。”

    ——

    顾云影是在两天之后，才听说玄天宗的窝里斗太过凶残，死了一半的弟子，带队的长老都受了重伤。

    “……我的妈耶。”

    顾千雪前期有这么凶残的吗？

    特意过来交流八卦的素淮月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说道：“你知道玄天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顾云影瞥他一眼，瞧他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自己也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景沢成了废人，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从玄天宗里消失不见，其他的玄天宗弟子想要争夺景沢的位置，开始了内斗，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个女修，出乎意料地大杀四方，近乎杀了一半的弟子，就连带队的长老也被打得半残。”

    素淮月微微凑近，压低声音地说道：“你肯定猜不到这名女修的名字。”

    顾云影对此不屑一顾，她还能猜不到，摆明了就是顾……

    “那名女修叫作谢南栖。”

    顾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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