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连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的衷心和安分为他保住了性命。 但是沈颐对下人的无情却让他感到害怕了,他在想,若有朝一日,他犯了错,沈颐是否也会如此无情。 沈颐再未踏进雪月宫的台阶一步。 他们都默契的不去提这件事,好似楚若珺不存在一般。 只是一应供应照常,屋里还是燃着不少炭火,一派温和。 而窗外草木,因这天寒陡峭,寸寸枯荣,楚若珺想起了家里后花园的梨花,不知道有没有为她打理。 她什么时候才能再去看一次呢,该不会这辈子都要困在宫墙里了吧。 楚若珺在心底苦笑。 ...... 赵家庄。 王之遥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空气中浓烈的草药味让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之遥!”一双手臂立刻扶住他,“你别乱动,你受了伤。” 王之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是眸光却极为淡漠。 “嫂嫂,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女人叹了口气,“前几天有人上门挑战,你为赵庄主挡了一枚暗器,那暗器上淬着毒.....所以你昏迷到了现在。” 王之遥准备下床,但是强烈的眩晕感立刻袭来,他不得不再次回到床上。 “你刚刚清了毒,只要伤口愈合就好了,你需要静养!”女人严肃的说道。 王之遥闭了闭眼睛,沙哑的开口:“后来呢?” “比试用暗器实为可耻,他被赵庄主打成重伤,在脸上纹上了字,武林败类,走到哪里都让人不耻。”女人面色复杂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父亲,没想到那个时候,你竟然会挺身而出。” 王之遥讥诮的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是赵问涯。 “你终于醒了。”他看着王之遥,长舒一口气,然后看了女人一眼,她立刻领会,站起来离开了。 赵问涯在她的位置坐下,认真的打量着他,黑色的眸子毫无波澜。 王之遥的神色同样平静。 赵问涯忽然笑了:“之遥,我真的没想到。” “我不是为了你。”王之遥冷笑了一声,“我只是怕你万一死了,我就没法脱身了。” 赵问涯毕竟是赵家的家主,一旦他死了,会有仇人寻仇,剩下的人恐怕难以抵抗,他虽然对赵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嫂嫂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大哥的儿子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的大哥也渐渐恢复,只是身子骨变得薄弱,有时见到他也会点头作为打招呼。 只是赵夫人,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两个人也只是见过一面,她虽有不待见,也压制住了。 如果赵问涯忽然死了,到了那个时候,赵家所有人都不会允许他脱身。 赵问涯笑了起来;“我猜也是。” 王之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是谁想杀你,或者,想杀我?” “可能是朝廷里的人吧。”赵问涯笑了笑,“以前从未有所耳闻,兴许是左丞相报复了。” 王之遥扯了扯嘴角:“当初你不还说能帮我报仇的吗,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赵问涯笑了笑:“杀丞相的儿子哪有那么简单,那左丞相狡猾的很,找了几个外貌相似的人冒充左远昆,每次都是招摇过市,而真正的左远昆哪里都没去,我们杀了几个冒牌货,露出了马脚,让他们追踪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