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节趁 趁势出兵-《挥戈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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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判断错误,刚刚那个,真的是个按照主人吩咐,出来办事儿的伙计。
正想着,发觉迎面来了个家伙,正往县衙方向走得飞快,身体微胖,噢,对了,是狄阿鸟家的人,人家都叫老李。
樊英花不是想知道狄阿鸟怎么样了?
立刻停住脚步,打了一声招呼,反常的是,那家伙斜了斜眼,停也不停,兀自骂道:“没长眼睛呀,不看路。”
樊英花一下火了,比着狄阿鸟,他家的家奴不也是自己的家奴,路上碰上,竟然骂自己不长眼睛。
她恨不得一把把这个胖子拎回来,替他主人教教他怎么做人,却还是想到自己和狄阿鸟之间的亲密关系,尽量不要暴露,就忍住了,继续往山河会馆走,走了相当一段路,背后传来脚步声,她一回头,只见那个胖子,正在身边的一条巷子里一扭,一扭地飞奔上来,看他呼哧,呼哧喘气的模样,就知道,人家刚刚路上碰到自己后,是发觉自己被跟踪了,才故意不搭理,反而从背后绕了圈,回来撵自己。
她一直觉得这个老李有某个方面的才能,这回得到印证,当即停留在巷子口,等这个老李上来接头。
李多财没有踏上樊英花那条路,揉了个纸团一抛。
樊英花不自觉地往前后看看,发觉前后无人,连忙捡起来,若无其事往山河会馆走去。
回到山河会馆,她慢慢地将纸张摊开,只见上头写着:“公子,请勿再接近我们家少爷。他刚到这里,就表现出来的非凡能力,使十三衙门很紧张,上头下来指示,将会密切监视他,监视那些和他接触过的陌生人。因您老和他的几次接触,十三衙门正在分析您的来历,并已经作出了初步的判断,对您和他都相当不利。”
樊英花吃惊极了。
她还以为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却没想到依然是冲着狄阿鸟去的,十三衙门竟然从来也没放松过对狄阿鸟的监视,然而让人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个胖子清楚十三衙门的情况,来提醒自己。
那个胖子清楚十三衙门的情况,他是什么身份不言自明,他在狄阿鸟身边,那肯定是十三衙门的安排,十三衙门安排他在狄阿鸟的身边,他反过来提醒自己,也就是说,他其实是狄阿鸟的人。
她一边想知道十三衙门究竟怎么分析自己的,分析出什么,一边取出火折,将纸烧毁,探入铜盆,为狄阿鸟的幸运感叹。
狄阿鸟身边的人,她是有一定了解的,没有了解,也会去了解,据她所知,这个老李,以前在营里做事,狄阿鸟来了之后,把职辞了,特意到身边侍奉,结合他今天的表现,摆明是十三衙门派往狄阿鸟身边的人,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朝廷派来这个的人,其实是个对狄阿鸟忠心不二的人。
十三衙门倘若换个人监视狄鸟呢?
就凭狄阿鸟近来的不老实,一系列的小动作,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这种碰巧,不能不用幸运和运气来形容,恐怕也正因为这样,狄阿鸟才对自己的处境格外放心,从而不会放弃他自己的想法,拒绝走上逃亡之路,使得自己的劝说,恐吓相继失败。
樊英花想明白了这些,突然有一个奇妙的主意,那就是设法通过赵过,见一见这个胖子,说服这个十三衙门的暗探,让他配合自己,让狄阿鸟感到危机的紧迫降临,从而放弃目前的想法,跟自己逃亡。
她想好了这些,立刻招来个心腹下人,让他出去打听衙门里的情况。
下人出去不久,回来告诉说:“狄公子除了伤人性命,还犯有别的过失,一是试图离开流放地,二是没得任何人允许,深入草料场,这些都牵扯到屯田处,所以安县长把官司推后,准备和邓校尉并案共审。”
樊英花哂笑,心说这个邓校尉,连阿鸟送上门都心虚,到了最后,只好找了理由个并案共审,也真会想,这一并审,那就是对簿公堂,依照阿鸟的狡猾,他能找来一大堆人证,物证为自己开脱,哪还有一点儿威胁?
是谁也奈何不了他,更不要说威胁他的性命。
手下人又说:“县衙为了安抚民众的心情,宣布说,案子三天之后就审,到时不在县衙大堂审,任何人都可以旁听。”
樊英花感到很无奈,她已经看出这个安县长倾向狄阿鸟了。
提前宣布日期是为了干啥,是为了让人瞧热闹,是为了让今天身临其事的人都能到场,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到场,就今天的案子来说,狄阿鸟打死的是个什么人,一个无赖,人见人憎的无赖,到场的人多了,难免会带来一些压力,从而迫使对狄阿鸟从轻处理。她并不知道狄阿鸟与安勤见过面,两人虽然没有深交,没有过多来往,却有一回披肝沥胆的谈话,早已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自然是一点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有人想构陷对方,就另外有人去设法保全他,难道他,当真身具天命,一到关键的时候就起作用。
身上有天命,在哪儿不都可以逢凶化吉?!
要真这样神奇,他回不回草原不都无关紧要了!
下人还在等着她的安排,她慢慢回过神,吩咐说:“你们再去打听,随时注意着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最好设法找找那个无赖的亲属,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办,怎样去打这场官司,一打听到,立刻回来告诉我。”
下人这又出去,天黑回来,一无所获,只好见着回报:“县衙驱散百姓之后,安县长就带着衙役出城,到移民中去了,王将军也一天都在那儿,他们都在为编屯作准备呢。晚上,安县长从城外回来,叫去了几家布店,裁缝店的老板,不知说些什么,很久才让人走,似乎,根本就不再管这个案子的进展,噢,我们还听说,听说那个到处抢生意的田小小姐被人绑票,县尉出城查访。”
生意是小,樊英花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儿,干嘛跟一个突然出现的田小小姐斗气儿,必要时交结还来不及,毕竟这样的富豪,可以给她这样的在野势力提供相当丰厚的经济来源,下头却不知道,也把田小小姐的事儿打听了回来,不过想想也是,县衙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反常,田小小姐是京城御遣,竟然在这儿被人绑架,还有移民等着安顿,这死个无赖的案件儿,除了似乎肩负使命,构陷狄阿鸟的邓校尉,的确不会有人真正搁心上,这就问:“邓校尉那儿呢?!”
下人说:“听说他去了趟死者家,狄公子的人也去死者家,还碰了面儿,别的小的们就不知道了。噢,他一回去,王将军派人叫他去。”
正说着,门外有人鲁莽地闯进来,脚步通通,面有喜色地报信:“营里放陆川回来了,他让人回来说一声,他现在邓大公子那儿。”
樊英花意外了,心说:“这怎么可能,暗杀被阿鸟引往他处,不是件简单的事,虽说底下的人手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王志显然意在邓校尉,意在草料场的事故,怎么就一下儿轻描淡写,喝酒喝高了,就下令放人?!”
她迫不及待地要见到陆川,问问什么情况,吩咐说:“陆川一回来,立刻让他来见我。”
陆川过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回来,喝了不少酒,头重脚轻地来见樊英花,一问三不知,只肯定地说,是王将军请邓校尉喝酒,一高兴,把他们都给放了,回来之后,邓艾摆了酒招待他,几个人喝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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