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节 舍家私奔-《挥戈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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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丢了儿子差点让他死掉,捡了一个刚刚谋面的男人就肯舍弃自己的丈夫儿子,在走之前不但带走自己的东西,还偷走她自己认为丈夫最珍贵的两样东西,这样的一个无耻女人,她还有一点儿天性么?!狄阿鸟“噌”地拔了宝刀,再一按而下,拔腿出来,提了马鞭,站在院子里,北风过岗,荡得满院寥落,睁眼环顾,院子中并未打扫,白雪乱糊,睹物悲伤。

    他狞笑一声,给赵过说:“她以为她能跑得掉?!走。”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到了大门边儿忽记得陈半仙的布置,一时想起了什么,沼泽就在屋后,泽为兑,乾为屋,站在这个位置,乾下兑上也。

    他虽不通易理,却翻过易经,知道乾下兑上乃为夬。

    象曰:夬,决也,刚决柔也。

    象又曰:泽上于天,夬。君子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

    怕是要狠狠心,杀了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回来。

    他骑上骏马,与赵过一前一后驰下,直奔鱼木黎那儿。

    此刻,出了楼关,整个地方都翻了天。

    穆二虎那儿,穆二虎、李大头在找,他们给当地的百姓一打招呼,当地百姓也在找。

    到了鱼木黎那儿,鱼木黎顾不得理会刚刚上门的拓跋久兴,也在发众寻找,狄阿鸟一来,他就说:“我都知道了,他们一定是逃到山里去了,怎么找,都不见踪影。”正说着,跑来一个手下,说:“拓跋久兴不告而辞!”

    鱼木黎说:“去就去吧,我们自己的事赶在头上,谁也不会宴饮送别,遣支人马护送。”

    手下说:“他到处给别人说,谁要是愿意跟他走,他到了自己的地方,就给谁牛羊和女人,好几十人都跟他走了。”

    鱼木黎虽然生气,却还是说:“那也随他吧,他受伤,大概是害怕半路被人杀了,我们暂时还不能与他翻脸,追上他,难道还能杀了他?!”

    狄阿鸟一下被触动了,转身看着鱼木黎:“你说,他受了伤?!”

    鱼木黎说:“没错,他受了伤,他的人都走了,他带一个随从回来找我,这也不知为何,不告而别。”

    狄阿鸟与赵过对视了一眼,问:“随从是不是像个女人,带了两把短刀?!”

    鱼木黎踌躇了一下儿,说:“随从一直在帐外,刀?!后来,他要我不顾你女人的事儿送他走,我分不开身,他就送了我一把刀,确实是一把宝刀,我正想把这把刀送给你呢。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说完,一转身,拿了一把刀,放到狄阿鸟跟前。

    狄阿鸟看一眼,确实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把“角月”,青体青身,把手上都是青牛乱毛之纹,他仰天大笑,赵过反倒脸色难看得很。

    鱼木黎一下儿醒悟了,转身抓着赵过,不敢相信地问:“就是这个拓跋久兴拐走了我们宝特殿下的女人?!”

    他一扭身,再也呆不住了,到帐篷门边用手一砍厚帘,站到门外大喊,顷刻之间,就聚了数十健儿。

    狄阿鸟杀心再起,出了门边,他已问明了方向,霍地回来,站到了跟前,毕恭毕敬地请罪,说:“都是我的不是,阿鸟,你等我把人给你抓回来,你再处置我。”

    狄阿鸟倒无心怪他,转身上了匹马,这才记得自己在他营地出入,生怕以后消息传开,低声向他讨了一幅武律山下最盛行的金色胖脸面具,挂在脸上,覆下暖帽,这才上路,一路上,人奔得雪气冲天。

    狄阿鸟更是牙根发痒。

    他原想这一来一回,已经一两天了,真要是跑了,找到的机会不大,却没想到,人竟然误打误撞,跑鱼木黎这儿了,想必是鱼木黎出动人手寻找他们动静过大,惊动了他们,他们定然不知鱼木黎来路,送了一把宝刀收买,眼看收买不了,心里不安,连忙慌不择路,刚刚才离开,更是咬着牙,箭一样猛蹿,心说:“不杀你个贱人,我这一辈子,都都要带个面具做人?!”

    几里路一闪而逝,往前已能看到一支马队。

    他的心反倒平静了,这时若谁揭开他的面具,可以看到,他脸上,已经无一分暖色,冷如坚铁。

    众人腾着杀气再一追,很快就接近了前头的人。

    有人心知鱼木黎必然恨极那些跟着拓跋久兴逃走的人,抄在一旁,开弓便射,只见前头那只马队最后面的几个人翻了个身儿,惨叫着落马,众人再一赶,就把他们包抄在一片山谷中,团团围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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