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拐骗少女-《挥戈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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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史千亿就想找到狄阿鸟,让他说一个明白,自己一家几口,怎么会都投敌了呢?!自己爹爹虽然时不时犯浑,却是个实在人,这怎么可能就投游牧人了呢?!

    这回回来,她也没敢直北而上,而是沿北洛水上来了。

    一路上翻山越岭,还遭遇过几回土匪。

    按说她一个人,身无长物,这些土匪不该劫她,打斗完一搭讪,竟都因为她穿着女装,知道这个原因之后,她也就格外想换身衣裳,让行走方便一些,到了这儿要去土匪窝找晦气,她更是迫切,午后在狄阿鸟搭的草棚子中栖息,见里头有身男人的衣裳,虽然有些汗气,倒也不厌,外表还干净,二话不说换到身上,顺便把自己的衣裳叠叠,藏在棚子后面。

    她本以为主人发觉自己的衣裳不见了,定然以为是过路人拿去的,也不会到处扒找,自己回头还能找出自己的衣裳,哪曾想到,狄阿鸟是光着身子爬上岸的,不找衣裳不行,把她的衣裳扒了出来,为防刺脚,这么乱缠,肚兜什么的,都挂在脚上垫脚板,远远看见就觉得恼羞成怒,不禁回来把人截了。

    这一喊,人到了跟前。

    虽是觉着对方奇怪,却照样抡斧头。

    狄阿鸟闪了几闪,只好打马再跑,还怕直接跑回家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连忙往另外一所房子的方向逃。

    狡兔三窟,关键的时候总有用。

    他跳下马,翻墙进去,拨开堂屋,进到里屋,连忙找一件衣裳换,刚刚套一半,又有人跳墙,在院子里喘气呢。

    他整几下衣裳,一摸,摸了把枪,提了站在门口,说:“你找我,无非是要问你爹的事儿?!拿斧头问么?!”

    两人都按着火气,话碰话,连吵带拌,误会没了,尴尬来了。

    史千亿先是一个劲心疼她衣裳,她爹好不容易给她买几样贵衣裳,结果到了狄阿鸟这儿,就给狄阿鸟毁坏了,紧接着往狄阿鸟腰里扫视。

    这要是半路上碰个人,穷人家家,每衣裳穿,下头给自己窥了,自己红着脸,遐想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偏偏他和自己父亲是熟人,不仅如此,还自称叔叔,那么年轻,估计大不了自己几岁。

    人被自己给看光了,自己的肚兜也给他团了几团,这要怎么办?!

    狄阿鸟也是一样,无关紧要一个外乡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事儿,传不出去,偏偏是史千亿,脸是丢大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消片刻,史千亿的脸发烧了,心也一阵阵活跃,心说:“他这家里就他一个,想必还没有成家。年纪轻轻,人看起来也不错,是不是可以往终身大事上考虑?!”

    穷人家嫁女早,她虽然只有十七八岁,却早该出嫁了,再加上饭量奇大,吃的家里揭不开锅,一双浓浓的眉毛,往额头一靠,杀气腾腾,再好看的人也跟母夜叉差不多,父兄哪能不挂在嘴边,天天说:“这闺女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时间久了,见了年轻人,她心里就该瞎捉摸了,试试人武艺,看看人家人品,其结果,人家好好一个男人,想要个淑女,蹦来一个姑娘,三下两下,在自己背上捞一拳,把自己打趴下了,自己敢娶么?!

    就是有人想娶个武状元回家,上门一打听,家里父亲是个黑头大脸,相貌凶恶,却穷得丁当响,蛮不讲理的一个军官,兄弟好几个,都是一脸凶恶的穷军汉,谁又敢要这样一门亲戚?!

    她弟弟史万亿就曾给狄阿鸟说,见一个打跑一个。

    不过,这也是她弟弟一己之见,也只是他们以为。换作史千亿,她真想把人打跑,自己嫁不出去,慢慢变老,最后为了生活,跟自己父亲一样,提枪上马,决绝出塞,以性命挣饱饭么?!

    不可能。

    她可是个女人呀。

    今天这么一碰面,对面这个自己说是“还不错”的年轻儿郎,其实谈吐,模样,身材,相貌,都不寻常,都是上上之选,怕以后再也碰不到了,她心怦怦直跳。

    可她自己心里没一点儿底儿,往常失败的经历左右着她,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家情愿?!一时意识到四周无人,突然恶由心生,心里暗想:“我有一身武艺,他不从,我就不会动强么?!”

    想法冒个头,她就有点忍不住。

    武艺虽是她所长,可她不好肯定就能吃得住对方,武艺吃不住,那就得用心计弥补,她眼前顿时闪过兵书上的一句话:“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她丢开斧头,看对方也丢开木杆枪,让她进屋,走了两步,故意说:“你说的好像是真的,不过我还是不信,我爹不是那种人。”

    狄阿鸟倒不提防,看了看天色,准备到把她领回家,见她又生疑,就说:“你别忘了,你爹的仇家多,回去怕被别人害,当时也回不去了,你三个哥哥都在身边,他怕一门子就这么绝后了。”

    史千亿的呼吸不自觉地重了,心里又说:“我爹都能投敌,反正家里名声坏了,用强又怎样,亲戚朋友也不会知道?!”

    她咳嗽一声,坐到了狄阿鸟身边,问:“那你怎么不投敌呀。”

    她问的问题比较尖锐。狄阿鸟也没往男女有别上想,再加上他塞外长大,在男女有别上,相比中原人就是只穿衣裳的猴子,如果不是刻意在人前保持距离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在意,就说:“我们不一样,给你说,你一个姑娘也不明白,要是你不信,我可以托人带你去看他。”

    史千亿顺势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当哥们一样,笑着说:“那你告诉我,你和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她身上也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和自己又是这么认识的,又是史万亿口中的史千亿。

    狄阿鸟也觉得刺激,再加上先入己见,把她当成假小子,便宜不占白不占,胳膊动了动,在对方胸上擦了擦,试试,感觉一样柔软,再看对方眉目,若是不管眉毛,脸也月牙一样,唇也是嫩嫩的。

    史千亿心都酥了,跟他再贴贴,急搜脑汁,拙劣地往他肩膀上一埋头,说:“我有点肚子疼,啊,啊,坏了,你快帮我看看。”

    狄阿鸟说:“这不太好吧。”却瞄到了她的手腕,在昏黑的房子里,触目惊心地白。他一下就想了:“其实这个女人就两条眉毛长坏了,弄得没人敢要,要是我要了她,她四个无敌的父兄和我就再牢不可破。看她什么也不懂,这么稚嫩,我且骗着,看看能不能通过她,把她一家人绑牢。”

    所以,嘴里说着,他的手还是放了过去,一边揭自己熟悉的衣衫,一边问:“哪疼?!”问一句,手已经按上了白玉如脂的肚皮上,轻轻地揉搓,揉搓,时而往上,时而往下,史千亿都呻吟出来了。

    狄阿鸟确定她没有什么大事儿,想必一路奔波,饮食不当,腹中胀痛,却偏偏要当成一场大病,让她躺好,自己跪在一旁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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