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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智皓看着他，找不到话来回答。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知道我配不上她，我都敢爱她，可是如果我这双手最终会把她牵向死亡，那我宁愿一开始就跟她保持距离，让她在她的世界里好好活着。”

    莫智皓现在还无法理解他的这番话。

    直到半年后，当余翌翔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给他一枪的时候，他懂了。

    那种看着挚爱被死神召唤而无能为力的绝望，除了死，没有解脱。

    余翌翔抬起手看了看表，“回家了，她一个人怕黑。”

    他还以为余翌翔的这番话是因为余翌翔从来不曾放下，他当年亲眼目睹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血腥画面，当时他的父亲，拿着一把上了保险的枪站在对面，却始终没能保护得了母亲和自己。

    余翌翔什么都好，就是爱钻牛角尖，他认定的事总是很难改变。

    ******

    那一晚，余翌翔回家的时间又比以往早了些，她一如既往的给他做了宵夜，然后坐在餐桌前陪他说说话，直到他吃完。

    早上她起得很早，其实她一晚上也没闭上眼多长时间。

    画画就好像是她的灵魂，所有跟画画有关的东西都能让她无比兴奋，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好像住在仙境里无忧无虑的精灵，哼着轻快的歌曲，在厨房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那么高兴吗？”余翌翔看她兴奋了一个早上，终于开口问了，带着淡淡的微笑，甚至藏着几分他刻意保留的宠溺。

    金亦馨开心的点点头，“我很久没见mandy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她。你不知道，mandy一直是我的偶像！”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当初记下是因为他看过一眼的东西很快就能记住，如今忘不了，是他根本不能忘了。

    “别切到手。”他看着报纸，提醒一句，看着她手里拿着菜刀动来动去他就担心。

    “不会切到的。”她开心的说。

    可是没过多久，厨房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惨叫，余翌翔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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