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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智皓从夜总会的沙发上睡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公司找余翌翔说个清楚。

    可是当他走进办公室，看着一向都对着文件夹拼命工作的余翌翔竟然坐在窗前发呆的时候，他好奇的想要先观察观察之后在开口。

    “看够了没？”余翌翔的声音带着不加掩藏的愠怒。

    他摇摇头，“没。”

    他无聊的白了他一眼，继续沉默。

    莫智皓皱起眉头，“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智皓眨了眨眼睛，“你最近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余翌翔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仰头闭眼靠在椅背上，“她说我是个好人，她不止一次说，我是个好人。”

    “你确实是个好人。”莫智皓赞同的说，“只是不是个好男人而已。”

    “在这条道上，没有好人。”余翌翔疲惫的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凄凉。

    “你搞什么？！本来就够深沉了，现在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小丫头到底给你什么刺激了？！”莫智皓忍不住好奇的问了。

    他认识余翌翔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余翌翔这副模样，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他从来没说过他后悔走上这条路，但是他现在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丝丝悔意。

    那个小丫头改变他太多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

    “你是啊。”莫智皓赞同道，“连大哥都说，你是他见过最有自制力的人。没有人进了这条道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但是你做到的。你当初答应大哥进来，说过不杀人，不贩毒，不涉黄，你全都做到了。”

    “可是在她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但是看到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想抱她，想吻她，想拥有她...”

    “你tm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然会有这种想法，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看到宋亦妍我就想跟她上/床！”莫智皓一副鄙夷的表情，狐疑的盯着余翌翔。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不想毁了她。”他将面转向窗外，看着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变得阴沉沉的。

    “你把她想得太纯洁了吧？”莫智皓不以为然。

    “你没见过她画画的样子...”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认真作画时的她，陶醉跃然脸上，“她的手，握着彩色的画笔，在白色的纸张上流畅的来回，她的眼神专注的容不下一点杂质，画得好的时候她还会骄傲的点头，尤其是她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天真可爱，就好像背上长着翅膀的天使，纯美得让人不敢奢望...”

    听了他如痴如醉的描述，莫智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鄙视他：“...你疯了！”

    “我真的疯了...”他不反驳，坦率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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