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三哥-《五夫旺家:娇妻只管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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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又被梦魇惊醒。
又是娘那张贪婪又冷漠的脸,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五两银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而我,被粗麻绳捆得死死的,嘴里塞着破布,像牲口一样被扔在黑暗的角落,怎么也挣不开,喉咙里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冰冷、饥饿、还有被彻底抛弃的恐惧像冰冷的蛇一样缠着我…
我猛地吸了口气,惊坐起来,心怦怦直跳,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又魇着了?”陈砚白的声音立刻响起。
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炕边,手里还拿着书,油灯的光映着他微蹙的眉头。
我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额头上都是冷汗。
巨大的恐惧还攥着心脏,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看到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下意识地就朝他伸出手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和依赖:“三哥…娘…娘捆着我…我挣不开…”
我的手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衣袖,攥得紧紧的,布料下是他结实的小臂。
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梦里那冰冷的绝望。
他似乎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我抓着他衣袖的手,又看看我惊惶未定、满是泪痕的脸。
他没像陈季安那样抱住我,也没拍我后背,只是任由我紧紧抓着,像抓住一根锚。
“你娘?”陈砚白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清晰的厌恶。
“银子收了,契据在二哥手里。你娘没资格再碰你。”
他另一只没拿书的手抬起来,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很轻、很轻地用指节碰了碰我满是冷汗的额头,像在试温度。
他的指尖微凉,但碰上来时,我狂跳的心却奇异地平复了一点。
“绳子早解开了。你现在在陈家。”
他抽了抽衣袖。我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赶紧松开手,脸上发烫,但梦里那冰冷的窒息感确实被他简短有力的话驱散了大半。
他转身走回凳子边坐下,重新拿起书,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油灯的光下,他翻书的动作似乎停了好一会儿。
我躺回被子里,被他碰过的额头好像还留着他指节的凉意。
他衣袖的布料触感也还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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