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香!”我笑着点头。 他眼珠一转,跑出去,不一会儿也抓了一把杂七杂八的小野花回来,一股脑塞进我的瓦罐里:“我也给姐姐添点!” 瓦罐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金黄、淡紫、粉白…挤挤挨挨。 陈昭珩扛着柴火从外面回来,把柴火“哐当”一声放在墙角。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堂屋桌子上那个插满野花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瓦罐,又看了看围着瓦罐的我和陈昭行。 他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水缸边舀水洗手。洗完了,他甩甩手上的水珠,走到桌边,拿起桌上一个最大的、金灿灿的婆婆丁花球,看了一会儿,然后很自然地,别在了我另一边鬓角的小帽子上。 他的动作有点笨拙,手指粗粝,蹭得我耳朵有点痒。但他眼神很专注,别好后还看了看,似乎确认不会掉下来。 “好看。”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低沉,然后转身就去劈柴了。 我愣在原地,抬手摸了摸鬓边新添的那朵大花球,又看看桌上那罐生机勃勃的野花,再看看院子里各自忙碌的兄弟们——分药的,种菜的,劈柴的,还有探头探脑看花的…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空气里飘着药香、泥土香、还有淡淡的花香。 心里头那点因为村里闲话带来的阴霾,被这些实实在在的暖意挤得一点不剩。 这小小的院子,这插着野花的破瓦罐,还有鬓边那两朵花,比后山所有的风景都好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