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新衣服还没做好,我只能把那件靛蓝褂子胸口拆开的地方又勉强缝了几针,让它不那么松垮。 但干活时,还是得格外小心。 这天中午,饭菜刚摆上桌。 陈昭珩从地里回来,热得只穿了件无袖的汗褂子,古铜色的胳膊肌肉贲张,汗珠顺着鼓胀的胸肌往下淌,小腹那几块轮廓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 他舀起一瓢凉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喉结滚动,水流滑过脖颈和锁骨,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豹子,充满野性的力量感。 陈季安端着最后一道炒青菜出来,低下头摆碗筷。他穿着长袖的旧褂子,领口扣得严严实实,露出的手腕和脖颈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精致的侧脸带着病弱的苍白,却有种脆弱的俊美。 “吃饭了。”陈书昀招呼着大家坐下。他今天也热,挽起了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温和的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红润。 我坐在陈季安旁边,尽量挺直背,小口吃着饭。胸口那里还是有点紧绷,动作不敢太大。 陈砚白安静地吃着,偶尔给陈昭行夹一筷子菜。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领口一丝不苟,清冷的气质和这燥热的农家小院格格不入,像一幅安静的画。 院门没关严,虚掩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水红色细棉布衣裙、头上还簪了朵绢花的姑娘,挎着个小巧的篮子,像只花蝴蝶似的飘了进来。 “书昀哥!砚白哥!在家吗?”声音又脆又甜,带着刻意的娇憨。 是张玉兰!里正家的宝贝闺女!我虽然没见过,但听陈季安提过一嘴,说她心高气傲,眼睛长在头顶上。 陈书昀放下碗,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张姑娘?有事?” 张玉兰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先是在只穿着汗褂、肌肉贲张的陈昭珩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亮了亮,又在斯文俊秀的陈砚白身上胶着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落到陈书昀身上。 “书昀哥,”她笑着走近,故意忽略其他人,只对着陈书昀和陈砚白说话,“我爹这两天有点上火,嗓子不舒服。听说你家采的薄荷叶子泡水好,我过来讨一点。” 她把篮子往前递了递,眼睛却瞟向陈砚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