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建国被刘卫东这话吓了一跳。 “你小子咋啥都敢说?民办教师是说转就能转的?指标都在公社马主任手里。” “建国叔我知道你跟马主任关系不错,只要能把事儿办成,送多少礼我都愿意。” 王建国一脸无奈:“现在这年月办啥都得走后门,不过你拿啥送礼啊?另外你丈母娘不是逼着你俩离婚吗?你还帮艳茹办这个干啥?” 刘卫东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跟我老丈母娘的事儿能拖,但艳茹高考等不起,今年高考民办教师有加分。” 王建国恍然大悟,不过脸色却严肃起来。 “卫东啊,艳茹真考上大学你就不怕媳妇跑了?要不你去求求你岳母,或者去五七干校找你老丈人沟通沟通?” 刘卫东忙摆手:“叔看你说的,艳茹不是那种人,她妈这么逼她不也没跟我离吗? 三天,三天后不但我能弄回来粮食,帮艳茹办事的礼我也能拎回来,到时候就靠建国叔多费心了……” 看着刘卫东的背影,王建国不由得一阵嘀咕。 这小子从山上下来咋像变了个人? 他自己连初中都没毕业,咋对考大学的事儿了解这么多? 还敢跟李保田打赌。 赌注可是一万斤粮啊?这小子是疯了不成? 刘卫东根本不知道王建国此时有多担心,他心里想的,是还在五七干校劳改的老丈人娄南。 上辈子娄南落实政策是娄艳茹出事两个月后,那时候刘卫东跟娄家已经没啥来往了。 等刘卫东生意做大,娄南已经当了副市长,因为愧对娄家,刘卫东一直没找过他。 自己重生后想快速发展没靠山肯定不行。 娄南可是现成的人脉,等处理完赌约的事,真得带媳妇去看看老丈人。 天放亮南大河的水已经退了下去,不过上百垧地都过水了,苞米基本上绝收。 所有社员站在河堤上,看着倒伏的苞米地掉眼泪。 刘卫东回家换换衣裳,招呼车把式跟车的孙旺,送他跟娄艳茹去公社。 “卫东你多余跟李保田置气,不卖人参你上哪弄一万斤粮?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孙旺唉声叹气,平日里就他跟刘卫东伺候牲口,关系还不错。 刘卫东没法跟孙旺解释,只能苦笑着不说话。 到客车站下了马车,刘卫东拉着娄艳茹去了供销社。 “你买烟干啥啊?建国叔给的钱可不够你这么祸害。” 见刘卫东一下买了两盒大生产,疼得娄艳茹心直跳。 “烟是敲门砖,酒是英雄胆,媳妇进城你别着急回家,先跟我去趟油脂厂。” 看着嬉皮笑脸的刘卫东,娄艳茹更迷糊了。 “你油脂厂有朋友?我咋从没听你提起过?” “这……算是有朋友吧,我去找油脂厂的宋工,帮他们解决一下技术难题。” “你说胡话呢吧?你初中都没毕业,帮油脂厂解决技术问题?” 这功夫大客车过来了,刘卫东忙拉着娄艳茹挤上了客车。 客车晃悠到市里都快中午了,两人买了俩煎饼盒子,边吃边沿着马路往8路汽车站走,刘卫东边东张西望,一脸唏嘘。 岔路乡的大转盘中间,学四化放卫星的水泥雕像还在。 客运大楼门口人来人往,已经有摆摊卖瓜子冰棍的小贩了。 客运站的高音喇叭播放着董老师那首《血染—的风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