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卫骁的操作依旧稳健。 她耐心地、一格一格地转动载物台,同时用眼睛紧紧地盯着望远镜中的谱线,寻找着那个唯一的“拐点”。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和眼力的“笨功夫”,但也是最可靠的方法。 只要手够快够稳,就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而且实验结果有保障,几乎肯定拿到高分。 许嘉诚则再次陷入了苦战。 他几次都以为自己找到了拐点,但锁紧读数后才发现,谱线依然在缓慢地移动,只能无奈地解锁重来。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额前的刘海。 至于杜飞,则干脆利落地直接跳过了最耗时的寻找“最小偏向角”的过程。 他的选择与众不同。 他已经开始在多个不同角度下,快速、大量地测量偏向角,试图在后期用强大的数学拟合能力,硬生生从一堆“脏数据”里“洗”出正确答案。 很快,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台德州仪器的图形计算器,手指在上面翻飞,开始构建一个复杂的、包含仪器系统误差的贝叶斯修正模型。 而林允宁在调节完分光镜之后,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起薄薄的实验说明,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整整十分钟过去了,他才开始动手,再次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看不懂的举动。 他根本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去“找”那个拐点。 他只是将望远镜大致转到一个谱线偏折得比较厉害的位置,然后停下,锁紧,记录下此时的望远镜角度α₁和载物台角度θ₁。 做完这个,他没有继续转动载物台,反而解锁了望远镜,将其旋转到了偏向角的另一侧。 他再次转动载物台,极其精准地,找到了另一个让谱线偏向角大小同样为α₁的位置,然后锁紧,记录下此时的载物台角度θ₂。 “他在干什么?” 周衍彻底看不懂了,“他这是……放弃寻找最小偏向角了?” 顾伟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只见林允宁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公式: θ_min =(θ₁+θ₂)/2(等偏折两侧取中) 然后,他便直接将载物台旋转到这个计算出的角度,锁死。 再将望远镜转过去对准。 视野中,那条明亮的谱线,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正好就停在那个独一无二的“最小偏向角”位置上! 一步到位! 精准得如同上帝之手! 整个过程,他只做了两次测量,耗时不到三十秒! 而卫骁,还在为了那零点几分的读数,小心翼翼地进行着第三次微调。 “我的天……” 许嘉诚彻底看呆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嗡嗡作响。 他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像个苦力一样在大海里捞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