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丝雀的第一夜-《揣崽要跑路,被活阎王掐腰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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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轿车驶入京城地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苏雨棠脸上,她看着窗外渐渐繁华的街景。

    窗外,骑自行车的年轻人、在路边摊吃夜宵的工人们,都比她自由。

    车子拐进了一条幽静的胡同。

    这里没有外面的喧嚣,只有高大的槐树和两旁紧闭的朱红色大门。

    路面平整宽阔,连一丝杂音都听不到。

    最终,轿车在一座气派的四合院门前停下。

    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将那两尊石狮子照得有些狰狞。

    阿诚迅速下车,拉开车门。

    “到了。”厉时靳的声音把苏雨棠从发呆中拉回来。

    她抱着帆布包,艰难地挪动身体下车。

    长时间的坐车让她双腿浮肿,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

    厉时靳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隔着衣料传来一股令人心慌的温度。

    “小心点。”他说。

    苏雨棠立刻抽回胳膊,自己站稳,“我没事。”

    厉时靳看了看空了的手,没说什么,转身向大门走去。

    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带着两排佣人站在门内,见到厉时靳,齐刷刷地鞠躬。

    “先生,您回来了。”

    苏雨棠被这阵仗惊得后退了半步。

    她在安和市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村长,哪怕是在县城,也没见过这种只有电影里大地主家才有的排场。

    厉时靳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苏雨棠,“这是太太。”

    那个被称为管家的老人立刻上前,目光温和却精明地在苏雨棠身上扫过,随后恭敬地弯腰,“太太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叫我福伯就行。”

    那些佣人也跟着喊:“太太好!”

    苏雨棠的手指抠紧了帆布包的带子。

    “不用这么叫我。”她干涩地说,“叫我苏雨棠就行。”

    福伯笑了笑,没接话,只是侧身让开路,“晚饭已经备好了,先生和太太是一起用,还是送到房里?”

    “送房里。”

    “一起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苏雨棠看向厉时靳。

    厉时靳却根本不看她,一边解着袖扣一边往里走,“一起吃。从今天起,你要适应家里的规矩。”

    苏雨棠站在原地没动。

    厉时靳走出几步,停下来回头看她,“怎么?要我抱你进去?”

    苏雨棠咬了咬牙,只能跟上。

    穿过垂花门,绕过影壁,苏雨棠才发现这院子大得离谱。

    回廊曲折,院子里甚至还有假山和流水。

    在这个大多数人一家几口挤在十几平米筒子楼的年代,厉时靳一个人住着这样的地方,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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