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逃亡-《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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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巴达领命!”巴尔达抱拳,答音如洪。
西伯侯望向秀芹,发现秀芹正抱着晚妤的肩膀在哭泣,嘴里似乎还在嘱咐着什么,他皱着眉,用催促的口吻对秀芹说:“夫人!事不宜迟!还是不要耽搁了晚妤的行程!万一官兵来了,咱们恐怕都要死在一起了!”
秀芹心明,将婢女手中的包袱拿过转塞给晚妤,叮呤嘱咐:“晚妤!这是换洗的衣服,里面有个玉蝴蝶坠子,这个坠子的故事你自小就懂的,是你认姐姐的唯一证物,小时候我跟你说过,早在你未出生之前有个姐姐在迁途中丢失,那就是楚地,这是我与你爹爹的心结,这次你到楚国如果见到了她,请代父母向她道歉!”
晚妤自小就听父母说她有个姐姐在迁途中丢失,那时爹爹任命楚国上将,可谓是风光一时,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就贬官了,贬官后爹爹还时常能收到楚王的慰问,而且字字不忘关切,在她的印象里,爹爹是非常敬重楚王的。
“是!晚妤知道了!” 晚妤望着包袱,对母亲保证。
秀芹推着晚妤催促:“快走吧!我的孩子!记住你的任务!不要辜负我与爹爹对你的期望!”
晚妤疾步离去,后面跟着巴达,她走了几步心里实在不舍,忽然又回过头,哀伤对爹娘说:“爹!娘!你们一定要等晚妤回来!听到了没有?不许丢下晚妤!”
“会的!”西伯侯、秀芹面带微笑,双双互看,再笑了。
晚妤看见父母笑着,心里有种轻松的感觉,转身离去。
就这样,两人眼睁睁的看着晚妤与巴达走了,秀芹鼻子一酸,所有坚强的伪装刹那间冰封瓦解,她哭倒在丈夫的肩膀上,嘴里不住的念着:“我的女儿!我的晚妤--”
西伯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夫人才好,他无奈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念着:晚妤,一路走好!是福是祸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天,晚妤被强塞进一辆要出城的马车,巴达戴着斗笠,驾着车子向楚国的方向出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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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辘辘,颠簸不平,尽管马儿跑得飞快,可晚妤依旧感觉很缓慢,她想起父母的困境,恨不得此刻能长上一对翅膀飞到楚国去。她不时地催促着巴达快一点,巴达是个老实人,就‘驾驾驾’拼命挥鞭子,马儿在山路上如箭直穿,飞过处惊起一路尘埃。
别了繁华的绍城,车子渐渐行入郊区,当走到盘山深处四面忽然诡异起来,巴达稍微放缓了速度,任马蹄哒哒的踩着尘沙,心里正忐忑,忽然一道白色的石灰从天洒落,巴达眯着眼睛立即勒马停下,待石烟散去,只见小径中央站在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那大汉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晚妤本是靠在车厢边小憩,突听到外面的呼喊,就问巴达:“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几个小匪拦路讨钱!”
晚妤轻轻掀开帘子一角窃望,但见路中央站着三个衣衫褴褛的汉子,个个眉目含凶,手扛新月大弯刀,俨然是种难缠的货色,她心里一阵屏息吩咐巴尔达:“打发一些戈币给他们!”
“哎!”巴达应着从腰上解下钱袋,然后扔了过去。
那土匪接过钱袋,掂了掂说:“就这么一点?也太少了吧!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具体也不算太少,之所以说少自然是想多勒索些,这是土匪惯用的手段。
巴达眉目一掀,没好气的说:“少?你居然还嫌少?你知道这是多少吗?这是巴某三个月的份例,你们就知足吧!要不是我们小姐说打发你们,我是一分钱也懒得给!”
“呵!说话口气好大!”一个土匪卷着袖子不屑走上来,脚步看起来慢悠悠的:“你现在在老子的地盘上,老子叫你掏钱你就得掏钱,不然命留下!”他的气势嚣张,说到‘命留下’三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示威。
巴达手交入怀,连眼珠子都不转过去:“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既然你那么想留命,那老子就成全你!”那土匪上前一把揪住巴达胸前的衣领,巴达眼睛一瞪,手一下子覆上他的手背,稍微一翻,很轻易就把那土匪的手给扭住了,疼得那土匪‘哎呦’大叫。
本以为鱼落网里,只是捞美味的份,谁知竟然吃了亏,其他的小土匪互看,纷纷杀上道:“快救二当家的!”
立刻,一张张白花花的剑横了过来,巴达自小习武出身,是西伯侯身边最得力的武士,眼下逢此场面,正合他的胃口,只见他一个快腿踢过面前的长剑,纵身一跃,跳下马车与土匪们大打出手,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晚妤透过帘子望着来来回回的刀光剑影,暗暗替巴达捏了一把汗,她想喊人却终是没有开口,因为在这里是深山老林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营救,她若是索性喊了,她定然会吃亏的,想到这里,她从车厢里缓缓爬到驾驶坐上,拿起马鞭‘驾’一声出去,边驾马边喊:“巴掌打!不要硬拼!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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