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红叶信笺(二)-《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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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后回到‘琉璃宫‘之后,回想起小侯爷与她对势的镜头,心里很不舒服,她在屋里踱来踱去,对一旁的赖嬷嬷抱怨说:“那个小侯爷过去我看他倒是挺温润的,今儿居然为了那个晚妤跟我顶嘴,真是太可气了!要不是为了维持形象,我早就教训他一顿了!还容他在那里寻猖狂!”

    赖嬷嬷贼目扫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他人,就小声隐蔽说:“王后!老奴觉得事有可疑!”

    楚王后一惊,忙问:“此话怎样?”

    赖嬷嬷分析说:“您想想看,今儿我们明明看见妍妃带着信笺进去找晚妤了,结果,等咱们赶到却什么都没看到!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是啊!不但什么都查到,还看到晚妤拿着小侯爷练字的废纸--”楚王后思量着踱步,一肚子狐疑,晚妤捧着纸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闪现,诡异万分。

    “依老奴猜测,那碎纸很有可能就是信笺!”赖嬷嬷深信自己的推断,不止是推断,其实早在现场上她就觉得许多不对了,因为她在晚妤公主脚下看见半片撕烂的枫叶,虽说当下正是深秋,宫里也有很多凋落的枫叶,但晚妤公主脚下的那半片颜色血红,分明就是信笺专用的。

    楚王后不语,只是微微的皱紧眉头,似是在思考。

    “王后当时为什么不近步查一查呢?”

    “查?说来轻巧,你让我怎么查?”楚王后用眼睛刺着赖嬷嬷:“本宫贵为一国之母,扬天下之精慧,一举一动都要着大局出发,你却要搜查一个女孩儿的废纸,若是抓到了还好,若是抓不到,此事传出去,本宫的颜面何在?以后你想想清楚再说话吧!”

    “是!老奴该死!老奴只是想到抓线索,确实没想太多!”赖嬷嬷低头迭迭认错。

    楚王后深深抽了口气,定神说:“你说的是实话,本宫没有去检查,却是错失了个好的时机!”

    赖嬷嬷眼睛贼溜溜的转,偷偷觑着王后的脸色行事。

    楚王后浑然不觉,依旧继续着以上的话题:“那个晚妤真是聪明,知道我们要去,居然事先把信给撕了,阻断本宫办妍妃的机会,真是太可恶了!以后要再逮这样的机会恐怕少之又少了!真是晦气!”

    赖嬷嬷扬言:“情在,意就在,那个妍妃痴痴的,人又软弱,就像秋后的蚂蚱,相信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里蹦不多久的!”

    楚王后讽讥加训斥:“每次你都是这样说,结果呢,现在都快一个多月了,她还安安稳稳的享受着专宠,甚至比槿妃当年还要吃香,你说你办的到底是什么事?你的效率在哪里?还说什么买通了个三个丫鬟在卧底,我看,不过是浪费钱财罢了!”

    “王后息怒,这一切都在老奴的掌控中!老奴只要轻轻一用力,她必死无疑!”

    楚王后瞧赖嬷嬷颇有信心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镇定:“看你满有信心,本宫姑且再相信你一次,若这次再失败,你就不要在宫里当差了,干脆回乡下老家去种两亩薄地去!”

    “是!老奴遵命!”赖嬷嬷低身下气应着。

    楚王后再望了眼赖嬷嬷,问道:“信笺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赖嬷嬷眯着柳叶眼,心有成竹:“现在去追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请您不要担心,老奴这就派了酒花去那边‘卧底’!”

    “现在?”楚王后讶然的瞪着眼睛:“现在太晚了吧,等你的卧底去了,那信笺早就飞走了!”

    “这一次飞了,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妍妃那么信任晚妤,总有一次会没落在咱们的手里,这就叫做‘常在河边走,总会湿鞋袜’!”

    “恩!”楚王后明白似的轻点头,她瞥眼看赖嬷嬷,赖嬷嬷嘴角正漾着得意的笑,她当即不悦道:“赖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办事?难道你等着我亲自派人不成?”

    “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办!”赖嬷嬷俯着身,慌忙下去。

    王后看着赖嬷嬷下去,心里略感踏实些,她想,但愿此去能够抓些把柄,因为没有把柄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无法处死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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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妤找了半天的纸片,花圃、草地、墙角等方方面面都看过了,除了找到些零落的纸片,余则一无所获,她捧着纸片,黯然屋里去了。

    小侯爷没算到她会如此失落,心不由得也失落了。

    “爷!咱们回去吧!看来公主不想让爷打扰她!”轮椅背后,阿福对小侯爷劝告,小侯爷凝目又看了看远去的晚妤,沉默一下,才说回复:“也好,让她静一静吧!”

    阿福推着小侯爷回去,而小侯爷则一脸落寞,轮椅缓缓前行,主仆俩没有交流。

    小侯爷走后,晚妤坐在茶桌边不说话,坐了好久,她才碎纸平摊在桌面上拼凑,拼来拼去,发觉信面依旧存在大块缺失,她心里一恼,纤手扫过,这一扫直接把才拼好的平面给揉乱了。

    不头不尾,真是烦人,她该怎么办才好?

    诗情见晚妤很焦躁,就倒杯茶给她压惊,晚妤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颦眉问:“诗情,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信笺碎了该如何能够还原如初?”

    “这个、、、”诗情略想了下,又问‘怎么个碎法’,晚妤将桌子上的碎纸只给她看,她才说:“既然碎了,当然很难还原,正所谓‘破镜难圆’嘛,如若硬让奴婢说一个,那奴婢就选拼起来或重写,这是通俗的办法!”

    “两个都行不通呢?”两个方法晚妤都掂量过,根本就行不通,她也曾想过把事情真相告诉素妍,可是素妍那个人度量小,凡事总爱往心里去,她告诉素妍,素妍只会恼小侯爷,若揽过说是自己,那么就此事对自己是不利的。

    “行不通那就没办法了!”诗情遗憾说,说完后,她疑窦四起,就问:“对了,奴婢有一点不明白,公主既然写信,可为何又把信给撕掉?这样来来回回多麻烦呀!”

    “哪里是我撕的?是小侯叔怕我生事,所以给撕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唯独担心妍姨娘那边不好交差,妍姨娘那么相信我,而我却这样对她,想想挺愧疚的,公子轸怕是无缘收到信笺了!”

    “这信是妍姨娘让您交给三公子的?”诗情好像有点明白了。

    晚妤点头默认,别的什么没说。

    “撕就撕了,不传便是,三公子那人最讨人厌了,上次来阁子,一会儿说我脸太白,一会儿说画意眼睛青,好像咱们府里处处都是缺点,他府里的丫鬟奴才们不是没见过,除了毕恭毕敬,其他的也就那样,自己府邸没管好,反倒是管咱们,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您知道吗?这几天姐妹们弄了几天都不敢上妆了!简直妖孽来了!”

    “诗情,这些话你知道就好,别老是在嘴上念叨,公子轸那人不简单,当心祸从口出!”

    “知道啦!”诗情说道:“这些话诗情也只是与公主说,别人就是撬诗情的牙,诗情也绝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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