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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难道还要你去喜欢个女人？”陆兵拎着筷子在顾盼盼那碗没吃完的面里捣腾了几下，“放心吧，出了多严重的事故，死了多少人，也和你没关系。今天的意外确实是人为的，但那是有钱人玩的商战游戏。你就算替秦生捉急，和自己闹别扭多没意思。”

    陆兵猜对了一半，也说对了一半。顾盼盼终于肯拿正眼看他，只是他那一副鄙视她饮食的样子又十分欠扁。

    她无法告诉陆兵，她习惯了平凡如白开水的小人物生活，甚至都不能允许自己原因去喜欢一个人，尤其对象还是秦生。偏偏秦大爷就是这样喜欢和她作对，死缠烂打还要逼她看到他“杀人于无形”的王八气。

    比起让陆兵来安抚她，顾盼盼更加无法释怀的是，闹事的那一刻，秦生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他带她去山顶，又把她仍在那里自生自灭，最后竟然还叫胡翠花把她送回来。他是算准了她无路可走，把她的空隙全部堵住了。

    陆兵呆到差不多十一点才走，那货似乎很不放心，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果顾盼盼不是了解她，她真要以为陆兵在内疚呢。

    “快点走，难道你还想留在这？”

    “狼心狗肺！”不知是无语还是松气，陆兵总算被赶了出来，女人啊，真难懂！

    陆兵离开没多久，顾盼盼的垃圾还没收拾完，手机震动，陌生的手机号在屏幕上跳跃。顾盼盼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盼盼……”这是个男醉鬼的声音，有点熟悉，顾盼盼愣了好久，才听出了来人是谁。

    客厅里的灯没有关，顾盼盼穿了个外套出了门。夜间的的士不多，难得她运气不错，等了几分钟便有车过来。

    顾盼盼报出地址，车子直走开向目的地。橘黄色的路灯下，两辆车侧身而过。厚重的剥离外，顾盼盼没有看到，对面开来的车子里，是深夜归来的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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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多年前还是多年后，顾盼盼都没有想过，风度优雅的王景扬醉倒在街头是怎样一副画面。抱头痛哭？满街耍酒疯？还是和某些特殊人的癖好一样，随便抱着亲？

    这些都没有，因为他是王景扬。他会坐在露台的台阶上，仰着头，神情迷茫而神情，呆呆地望着黑色的夜空。脚下还有条流浪狗，在啃他喝过的酒瓶子。

    顾盼盼站在距离他两米外的地方，插着腰，没有立即上去打扰他的“兴致”。

    直到王景扬察觉到了有人看他，才施施然发现了顾盼盼的存在。他向她招了招手，眼角弯弯，醉后的声线尤其沙哑轻缓，“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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