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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宸晔点头，表示赞同，眼神却飘到一旁目光呆滞女人身上，一抹意味不明，自眼底一闪而过。

    江黎拉着江宸晔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无非都是问些那边情况，她只是偶尔听一两句，眼见着母亲眼眶一点点泛红，心里泛起一股心疼。

    却不知什么时候，话题竟是扯到了她身上。

    “你不知道，莫然小时候可调皮了，四年级时候，班里一男生扯了下她辫子，她一生气，当众就把人裤子给扒了，吓得那男生哭了半天。

    六年级时候，她堂弟班里叫人给欺负了，她直接就拿了把剪刀，抓着那人脑袋，将人剪成了秃头。”

    她窘得不行，感受到身边人笑意，连忙打断，“妈，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儿了，你都说了多少次了，那不是年少轻狂嘛。”

    “年少轻狂。”江宸晔轻声念着，险些没笑出声来。

    莫然脸蹭便红了，趁着人不注意，朝身边人送去一记白眼。

    密闭空间突然安静了下，莫然抽离思绪，视上一旁人，又匆忙收了视线，暗自低骂，这种地方也敢明目张胆地对着人家看，真是吃了豹子胆，不记后果。

    “莫然，学校里头有没有喜欢男生啊？”微带疑问声音突然响起。

    莫然目瞪口呆，视线投到身边江黎，有些招架不住，一向温婉母亲，如何也会问些这个话题了？她眨了眨眼，蹙眉一脸迷惑，却只是淡淡道，“没有。”

    “真没有？”江黎一双黑目直直盯着她，虽说她那段大学生活已经过去2年，但放那时，学校都已经是结对而行了，如今已是2载，这思想风潮必是加热烈了。

    “真没有。”她急急辩驳，却不小心触及到身边投过来灼灼目光，心里莫名有些心虚，说话硬气也虚了些，柔声呢喃，“妈，我才多大？”

    “不小了。”江黎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你小学那几个同学，结婚结婚，还有个都生了孩子了。也就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

    莫然敛眸，村里风气都是这般，没了学上，便是相亲或是随意找个人谈个半年恋爱就嫁了，孩子照样生，因为年龄问题，连结婚证都扯不了，甭说孩子户口，也只能一拖再拖。

    她见过一对，孩子都3岁了，夫妻俩闹了矛盾，直接分居，哪知几月没见，男方又跟别人结婚了，这俩人关系没有法律来牵绊，不能告人家重婚，况且那头到了年龄还扯了证，愈发没了‘理’，女方只能干吃着哑巴亏，

    她一直以为母亲是与众不同，必是希望她稳稳当当地生活，每一步都谨小慎微，如此看来，也许，究竟是何时，母亲也这种风气里逐渐同化。

    “妈，人家是不上学了，只能照着那条流水线过，我现才19，讨论那些还早。”

    可是，她还能照着那般流程进行一生么？如果会，那人也不可能会是他吧？不知为何，这么一想，肚子里一片胃酸翻涌，险些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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