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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然躲楼梯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脸色稍稍淡了些，才扯着嘴角，缓缓下了楼梯。

    折腾了那么久，幸好他们没有上来一探究竟，按压下心里隐隐恐惧，她走到静坐两人边坐下。

    江黎早就看见她，直到她坐身边，才蹙眉道，“你小舅呢，怎么上去了那么久？”

    莫然吐了吐舌头，想好了说辞，佯装不悦闷声闷气，“等会就下来了。”她烦躁接过傅云茶猛喝了口，“真是个活祖宗。叫了半天也不起来。

    好不容易把他弄醒了竟然还有起床气。不洗澡洗漱完还不肯下楼，实没办法，让他去了我房里卫生间解决，洁癖那么严重，什么都得一次性，要求不是一般多。妈……”莫然拖长了音节，凑到江黎耳边，“你和她到底是不是亲兄妹，怎么你贤良淑德，小舅却那么多名堂？”

    “你这孩子……”江黎拿开她乱晃荡手，一脸无奈，“从哪儿学这没大没小毛病，那是你小舅，是长辈，怎么能对着他指手画脚？”

    “切。”她一脸不赞同，“他是长辈，我还是晚辈呢，长辈不该宠着小？还把人当佣人使唤，说是小舅，不就比我大那么几岁。凭什么他可以享受长辈权力，却不用担着长辈义务？”

    “莫然，够了，怎么说话？”莫永利声音里明显有些不悦，“赶紧跟你小舅道歉。”

    莫然这才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眼前人，抽着嘴，一时失语，背地里说人闲话，还是胡编乱造来污蔑，多少有些心虚，只好偏过脑袋躲开他视线。又是懊恼于现遮掩，锻炼谎话信手拈来，说起来还脸不红心不跳，

    “唉，宸晔你别跟她一般计较，还是孩子心性，口无遮拦。”莫永利极不好意思，连连解释，本就怠慢很，还说些让人不悦话。

    “姐夫你别这么客气。”江宸晔抬眸一笑，余光瞥向一边埋着头女人，心里好气又好笑，“年轻气盛正常，莫然这么说，代表她不将我当外人。说来，也是真麻烦她了。”

    “好了，咱不说这个了。”江黎连忙起身，过来招呼着江宸晔，“早饭也没吃，肯定饿了吧，来来，赶紧吃饭，菜都凉了，有什么闲聊话，吃完再说，有是时间。”

    莫永利也没再说什么，生怕招呼不周了，特地取了年前特地叫人用雪水酿造酒，给江宸晔满上，高兴道，“尝尝这酒，喝了延年益寿身体健康。”

    江宸晔应下，端起面前酒抿了一大口，够香又有劲，确实有种独特味道，连声称赞。

    莫然只是埋头吃着，也不知怎么，明明这么大圆桌，竟是没坐开，那人就挨着自己不远，仍旧不多话，只是问一句才接一句，也不会自己找话。

    明明一大桌子菜，而且全是她喜欢，可没来由越发尝不出滋味，偶尔扒口饭，细嚼慢咽，又挑了块排骨细细慢慢啃着，纯粹当消磨时间。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莫永利拉着江宸晔几大杯酒下肚后终是停下，席间声音也是愈发少，只有江黎隔一会儿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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