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医治-《繁花落定三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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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粗的一根银针,落在眉梢出的丝竹空,即墨东隅的手突然猛地一颤,身体也随之狠狠的一抖,好似落在岸边的鱼儿垂死的跳动。

    子桑榆的心不由得漏跳了半拍,即墨东隅已经进行了麻醉,本应该感受不到疼痛的。

    袁亦跟她说过,受氤鼠灼伤的眼睛,要想复原本就极其困难,需要打通眼周的所有穴道,以药力修复受损的经脉,打通的过程已极是痛苦,药力一旦开始渗透,受损的经脉开始修复更是要遭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难怪乎一开始即墨东隅就没打算使用浮麻散,因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答应使用,不过是因为她的坚持。

    子桑榆才想起来,昨晚他说的,今日他使用浮麻散,可能无法顾及她的安全。他不想使用浮麻散,只是因为这一刻他便成为鱼肉,人为刀殂,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无法保护她。

    子桑榆只感觉眼前水汽氤氲,握着即墨东隅的手紧了紧,冰凉的手握着冰凉的手。

    一个是因为紧张,一个是因为承受着巨大痛苦。

    袁亦的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治疗的过程需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丝毫不得分神,下手的速度要快准狠,不允许丝毫的偏移,神经高度紧绷之下,袁亦呼吸都紧了,齿关死死的扣着,腮帮紧绷。

    时间过得漫长且艰辛。

    子桑榆从一开始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即墨东隅,此刻眼睛充血犹自未知,生怕眼前的人就此溜走一般。

    落下手中的最后一枚针,袁亦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顾不上去擦满脸的汗水,示意子桑榆将即墨东隅的扶起来。

    子桑榆却拦住他,拿过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巾帕要帮他擦。

    四目相对,袁亦却冲冲避开子桑榆的目光,接过巾帕,自己动手擦起来。

    子桑榆见他躲闪的目光,还想着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害羞,却未曾看到袁亦隐在巾帕下微微有些变化的神色。

    将即墨东隅的半身扶起,袁亦随之盘腿坐到了即墨东隅身前。

    银针上的药虽已附着其上,但若没有外力的辅助,很难完全发挥作用。

    袁亦以食指和中指抵上即墨东隅的发维穴,另一只手抓紧腕部,沉沉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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